說完之後,宇文峰冷哼一聲,就帶著人回到了營地。回到營地之後,得到消息的田齊的牛二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找到了宇文峰。
見到人來齊,宇文峰開口說道:“正好,免得還要派人找你們。”
田齊這個時候一臉擔憂的說道:“騎尉大人,怎麼樣?”
宇文峰冷笑的說道:“還能怎麼樣,你猜對了,大帥要我們去那個隘口阻擋南下的胡人援軍。”
接著,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大帥提供的數據說是有五千胡騎南下,而且會派人支援我們。”
“但是...”說道這裏,宇文峰提高聲音,“胡人南下的人數有待考證,而且不要指望什麼援軍。”
田齊麵連苦澀的說道:“宇文騎尉,那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在這個隘口要獨自麵對人數超過五千的胡人援軍?”
宇文峰不理田齊滿臉的苦澀,繼續說道:“大帥命令我們要在這個隘口,至少堅守半個月,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拿下固州。”
田齊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形象,開口破口大罵起來。但是罵了一陣之後,也是無力,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抱怨也沒有用。
宇文峰命令道:“部隊抓緊時間休整,我們後天出發。”
接著,宇文峰對著牛二說道:“把斥候撒出去。”
牛二點點頭,接著,宇文峰繼續說道:“自我聚兵起,和胡人大小也不止十仗了,好幾次情況都比現在危急,但是我們都挺過來了,諸君共同努力吧。”
“是,騎尉大人。”六人齊聲的迎合道,然後就出了大帳,開始下去準備去了。
帥營,宇文霽坐著,一個壯年漢子站著,兩人就這麼沉默著。良久,宇文霽開口說道:“肖毅,你跟了我多久了。”
肖毅想了想,然後說道:“大帥,已經九年了。”
宇文霽繼續說道:“這次,我打算讓你領兵去支援宇文峰,你懂我的意思嗎?”
肖毅聽到“宇文峰”三個字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閃而過的厲色,然後恭敬的說道:“大帥,我明白。”
肖毅臉色一閃而過的厲色沒有瞞過宇文霽,宇文霽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你要記住,凡事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不要妄動。”
肖毅恭敬的說道:“知道了,大帥。”
“你先下去吧。”宇文霽的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肖毅聽到了宇文霽的吩咐,就走出了帥營。宇文霽布置好一切之後,在心裏已經對宇文峰宣布了死刑。
肖毅一出帥營,臉上的恭敬已經被不見,取代的是一臉的猙獰。肖毅在心裏默默的念了幾遍宇文峰的名字,然後就大步的回營,準備出兵的事情去了。
卻說白天的事情之後,宇文峰所部就像被孤立一般。本來按照常理來說,宇文峰白天為眾人攤下了這麼大個禍事,再加上最近風頭這麼勁,應該會有人來拜訪才對。
但是事情卻恰好相反,明眼人今天已經看出了宇文霽和宇文峰兩父子不對盤,已經開始下殺手了,宇文霽現在是軍中的大帥,誰敢得罪他。而且白天宇文峰又明目張膽的得罪了瓊州軍鎮,現在宇文峰像瘟神一樣,避都避不過來,誰還會主動來拜訪。
宇文峰也樂的清閑,開始為不久後的戰事謀劃。很快,就到了該出征的日子。
一大早,營地裏就開嚷嚷了起來。但是一切卻在有秩序的情況下展開,在軍官的催促下,士兵們不斷的加快整理事務的速度。
宇文峰看著已經集結好了部隊,下令道:“出。”
隊伍就這麼朝著北邊的隘口,邁出了堅定的不乏。雖然沒有人來相送,但是開拔的消息,還是被傳到開了,所有人都在暗中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宇文霽當然也在暗中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突然,他旁邊的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開口說道:“大帥,不對啊。”
聽到心腹一驚一乍的,宇文霽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問道:“什麼不對。”
剛剛開口那個將軍,聽到了宇文霽口中的不滿,連忙出聲說道:“大帥,你仔細看,宇文騎尉所部應該不止兩千人,但是我記得聖旨上......”
“好了...”宇文霽打斷了說話將軍的話語,“對一個要死的人,何必可苛求這麼多。”
剛剛開口的將軍一臉悻悻然,然後退了下去。宇文霽就像雕像一般,就這麼一直注視著,等到宇文峰所部消失在了宇文霽的視線中的時候,宇文霽才收回了目光,然後說道:“走,現在該商量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打下固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