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收拾戰場了,受傷的士卒被抬了下去,死去的士兵屍體也被集中起來。看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抬下去,宇文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田齊這個時候匆匆的歸來,然後對著宇文峰報告道:“騎尉大人,傷亡數據統計出來了。”
“說。”聽到宇文峰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喜悅,田齊也隻有硬著頭皮說道:“士卒死了六百三十多人,軍官死了二十多人。重傷的四十幾個,輕傷的一百多個。”
今天簡單的一仗,就損失了接近了五分之一的兵力。宇文峰雖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這個傷亡數字還是讓宇文峰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田齊知道宇文峰這裏不成文的規矩是先報傷亡,再報戰果,然後接著說道:“斬獲胡騎四百多騎,敢死軍今天沒有衝到陣地上來,估計傷亡人數在六百以上。”
聽到戰果,宇文峰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一點。“看樣子,今天敵人不會再來了,留一個總旗在隘口上,其餘的弟兄讓他們撤回來。”
“是,校尉大人。”接完命令之後,田齊開始下去忙活去了。
聽到可以下去休整了,士卒們都歡呼雀躍。按照建製,一隊一隊的回到營地。隻是回來的時候,士卒們臉色的稚嫩已經褪去了幾分。
“走,去傷兵營看看。”宇文峰對著鄭康說道。說罷,一行人就來到了安置傷兵的地方,還沒有走進,裏麵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出來,各種喊叫聲,還有大夫的吆喝聲。
一進去,就發現了上次給宇文峰醫治的那個大夫正在指揮著人,給傷兵們包紮。那個老者見到宇文峰來了,也不停下手中的事情,隻是朝著宇文峰點點頭,宇文峰回應一個微笑。
這個大夫姓申,平時都是叫大家都叫他申老。上次宇文峰讓鄭康去送申老之後,鄭康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宇文峰。
宇文峰知道申老毫不猶豫就接下金幣之後,就把注意打到了申老的身上,通過金幣攻勢,申老就帶著徒子徒孫成為了餓狼軍的軍醫。
申老是金州人,上次隻是被臨時大軍征用而已,所以也沒有出什麼問題。這個申老雖然愛錢,但是卻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宇文峰也不吝惜金幣。
“騎尉大人...”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終於有人發現了宇文峰的到來。一時間所有聲音都沒有了,都齊刷刷的看著宇文峰。見狀,宇文峰也是清清嗓子,然後說道:“士兵們,今天你們都是好樣的,我宇文峰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我以你們為驕傲,餓狼軍以擁有你們這樣優秀的士兵而自豪。”
聽到這裏,所有傷兵都是努力的挺起胸膛,宇文峰繼續說道:“我不會放棄你們當中的任何人,你們隻管安心養傷。”
說到這裏,宇文峰掃視了一圈,接著深深了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以後,可以當兵的,餓狼軍仍然歡迎你們,如果不能再上戰場的,你們放心,餓狼軍不會拋下你們,相信我。”
說道這裏,宇文峰的腔調已經由最初的傷感變的無比的堅毅。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傷兵們都感動了,他們一直都擔心如果傷好之後落下殘疾,他們以後怎麼辦,雖然朝廷會有撫恤,但是這遠遠不夠。
“願為大人效死。”一個傷病突然開口說道,其餘人也都紛紛開口齊聲說道:“願為大人效死。”
“好,好......”宇文峰大聲笑著說道。這些才是最可愛的人,宇文峰在心裏想到。忍著眼眶的淚水,宇文峰便帶著人快步的出了帳篷。出了帳篷,滿臉大汗的袁通跑了過來,對著宇文峰行禮然後說道:“騎尉大人。”
袁通現在仍和當初一樣,管著傷兵營。看見這個漢子忙的滿頭大汗,宇文峰剛剛也不忍心責怪他。而是開口說道:“我說,你記著,回頭,我給你個條例。”
袁通連忙點點頭,宇文峰開口理了理思緒,然後開口說道:“傷兵要分開安置,比如要把輕傷和重傷分開,不要這麼亂七八糟的混在一起。然後一定要注意傷兵們休息的地方的通風,還有環境一定要整潔......。”
宇文峰努力的把自己記得了一些知識灌輸給袁通,說完之後,宇文峰問道:“快去辦吧。”
“是,騎尉大人。”說完,袁通急忙下去安排去了。
“還是不夠啊。”宇文峰低喃道。餓狼軍成軍以後,宇文峰一直忙著抓部隊的訓練,以便應付接下來的宇文霽的暗招。隻有田齊能幫上忙,其餘人根本幫不上什麼大忙。如果不是今天走進傷兵營,看見這些傷兵被亂七八糟的安置,宇文峰根被就想不起這些。說到底,還是經驗太少了,還有就是時間不夠。
走在軍營裏,正在休整的餓狼軍都是滿臉崇敬的按著宇文峰。在金州的時候,他們是親眼見過胡人的勇猛。而在今天,在宇文峰的帶領下他們打退了胡人的進攻。宇文峰不斷和相熟的士兵和軍官打著招呼,顯得鎮靜無比。
這個時候,田齊卻是匆匆茫茫的過來。看見田齊匆匆茫茫的,宇文峰就知肯定有事。宇文峰走了過去之後,田齊已經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