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垂頭喪氣的退回到了帥營,都是一臉的死灰色。
“宇文霽真的這麼做了。”
“他真的瘋了,他難道就不顧這麼做的後果嗎?”
“我們低估他了,想不到他這樣心狠。”
......
但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想到這裏,六人又同時的閉上了嘴。良久,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六人就看到宇文霽在親衛的護衛下滿臉得意的走進了帥營,隻是六人看宇文霽的神色卻充滿了惡毒。
宇文霽也看到了六人眼睛中的怨毒,但是卻絲毫的不在意,而是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說道:“六位,本帥給過你們機會,但是你們卻不懂得珍惜......”
這個時候,離宇文霽最近的一人突然暴起,抓住剛剛坐的凳子,朝著宇文霽扔了過去,接著人也撲了過去。其餘五人見到這一幕,也都跟著暴起,拿起凳子做武器,朝著宇文霽殺了過去。
宇文霽雖然愣了一下,但那是護衛在他周圍的親衛去沒有愣神,都紛紛拔刀,分出一部分朝著六人殺了過去,另外的人卻是護著宇文霽不斷的後退。
外麵的人也聽到了響動,紛紛衝了進來。很快,六人被殺的隻剩一個,那個人正是最開始暴起發難的那人。但是終究還是倒在了血泊中,隻是臨死的時候,那人眼神惡毒對著宇文霽說道:“宇文霽,你不得好死,我最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那本帥就等著你做鬼來找我。”宇文霽毫不示弱的說道。
屍體被拖了出去,地麵上的血跡也被人盡力的清掃幹淨,但是始終都有股血腥味,一直沒有隨風飄逝。
很快,宇文霽的心腹將領都被叫過來,聞到帥營裏的血腥味,眾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都很聰明的沉默的沒有開口。見到眾都來齊了,宇文霽恢複了他之前的豪氣,開口說道:“抓緊時間整編邊軍,然後......”
說道這裏,宇文霽停下來,掃視了眾人一圈,開口繼續說道:“拿下固州。”
聽到“拿下固州”眾人也都是一陣火熱,齊聲開口道:“敢不效死力。”
“很好,諸位下去準備吧,美好的前程就在我們麵前。”宇文霽開口說道。
“是,大帥。”眾人魚貫而出。
等到眾人都走了之後,宇文霽卻是拿起筆開始書寫奏章,上麵寫著“神曆......胡騎主動出城攻擊......邊軍將領以身殉國......不得已,臣暫統邊軍......誓要拿下固州......”
滿意了看了看奏章,接著宇文霽對著一個親衛吩咐道:“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往帝都。”
“是,大帥。”親衛恭敬的記過已經密封好的奏折,出了帥帳。
夜晚,範達帶著親衛一路朝著瓊州的方向狂奔。自從白天明智的選擇了跑路之後,範達就一路馬不停蹄的帶著親衛趕路,幸好是一人雙馬,要不然,跑了這麼久,馬兒也吃不消了。
“將軍,停下來休息會吧。”終於有親衛忍不住開口說道,範達雖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停下來休息,但是看見看見其餘的親衛都是一臉渴求的看著自己,範達隻好下令道:“那就原地休息會。”
範達也是無奈,白天走的時候匆忙,隻帶了十二個親衛出來,現在這十二個親衛就是他的護身符,在回固州的路上,隻有依靠他們保護了。
接過親衛遞過來的水袋,範達仰頭正準備喝個痛快,但是感到大地在微震,接著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不好,快上馬。”範達急忙扔下水袋,然後下令說道。
十二個親衛也是無奈,也隻有快速上馬,然後跟隨著範達繼續跑路。後麵的隊伍自然就是宇文霽派出來追擊範達的隊伍,這支隊伍騎的都是好馬,一人三馬。
兩支隊伍的距離在不斷的拉進,範達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也隻有暗自著急,拚命的揮動手中的馬鞭。馬兒吃痛,跑得更加賣力,但是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跑了大半夜,終於將後麵的追兵遠遠拋開,至少範達是這麼認為的。範達帶著人停了下來之後,所有人都是大口的喘著氣,有的馬兒已經開始吐氣了白沫,顯然已經到了極致。
範達突然指著左邊的親衛說道:“把衣服脫了。”
被點到的親衛,麵若死灰的哀求道:“將軍...”
範達這個時候發現了其他親衛的臉色有些不對,接著急中生智用著悲天憫人的語氣的說道:“現在敵人在後麵緊緊咬住我們,你們必須要掩護我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