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嗎?”剛剛那個人繼續問道。
“不。”宇文霽搖搖頭,開口說道:“叫部隊做好準備,等到天亮我們去收拾殘局。如果裏麵真的發生內亂的話,到了天亮的時候即使胡人控製了局勢,元氣也會大傷;如果是胡人的計謀的話...”
宇文霽抬起頭繼續說道:“那肯定是胡人已經沒有堅守下去的決心了,我們天明就再給他們加把火。”
聽到宇文霽的吩咐之後,眾人都點點頭,然後說道:“大帥高見。”
“不要在這拍馬屁了,快下去做準備吧。”聽到眾人的恭維,有宇文霽笑著說道。
聽到宇文霽的吩咐,眾多將領滿臉喜色的下去準備去了。眾人都下去了之後,宇文霽的目光卻跳過了固州,往更北的方向望去。
......
固州北門外,一處隱蔽的地方,蔣政正帶著利劍營潛伏在這裏。
“我說,頭,我們在這裏真的有用嗎?不用進去幫助少爺嗎?現在裏麵火光衝天......”那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蔣政打斷:“我相信少爺。”
說完,又沉默起來,不斷的望著固州的北門方向。其他人看到蔣政這個樣子,也都沉默了下來,偶爾隻剩下戰馬打著響鼻。
阿穆爾帶著人衝出了固州北門,頓時有一種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的感覺,興奮的吼叫道:“回家,我們回家。”
身邊的胡騎受到了阿穆爾的感染,也都開始歡呼起來。但是他們不知道,已經有一雙又一雙的眼睛在遠處默默的注視者他們。
“頭,少爺說的果然沒有錯,真的有漏網之魚,這麼多人裏麵一定有大人物,幹吧,頭。”剛剛開口的那人繼續開口說道。但是蔣政卻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注視者那群人。新附的敢死軍們人人都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隻有被派過來的十個老兵,一直沉默著,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動他們。
蔣政確定了那群人是孤軍之後,拔出腰間的道,吼道:“殺。”
說完,帶頭衝了過去。是個老兵聽到了蔣政的命令,身上立即爆發出殺氣,讓旁邊的人感覺背上涼颼颼的。
“噠噠噠噠噠......”空曠的道路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不好。”聽到馬蹄聲阿穆爾不禁在心裏暗叫道。馬上,阿穆爾就做出了決定。
“走,我們走。”說完,使勁了把馬鞭打在了戰馬上,毅然的帶著一百胡騎衝出了隊伍,向著前麵衝出。這支雜亂的隊伍不僅有胡騎,還有散亂的敢死軍。聽到馬蹄聲,阿穆爾就知道再帶上這些敢死軍,一定會被抓住,急忙帶著一百胡騎跑路了。
後麵的敢死軍卻是看見阿穆爾帶著胡騎跑了,都絕望了。這個兩條腿的,肯定跑不過後麵的騎兵。有的選擇瘋狂的向前跑去,扔掉身上可以扔的一切東西;有的卻是跪在地上,不敢亂動。
看到前麵的胡騎丟下敢死軍跑了,蔣政就是一陣著急。急忙指著身旁的一個老兵說道:“你帶人留下,收攏俘虜,記住,少爺要活的。”
說完,帶著人馬追了上去。被蔣政點名的老兵帶了一百騎,停了下來,開始收攏俘虜。俘虜很快被收繳了兵器,用麻繩串成了一串。利劍營不久前也是敢死軍,所以對於這些俘虜也抱有深切的同情,並沒有為難他們。
一些敢死軍看見利劍營隻剩下了一百人,心中不免產生了其他的心思。一個利劍營的士兵在馬上沒有絲毫的防備的時候,身後的五個敢死軍突然發難,把他拉起來,準備搶奪的他的馬和兵器。
見到這一幕,很多被俘的敢死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被蔣政指明留下的老兵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神色,厲聲喝到:“所有妄動者,殺無赦。”
聽到厲聲聲的利劍營的士兵紛紛回過神,拔出武器惡狠狠的看著被俘虜的敢死軍,剛剛還蠢蠢欲動的敢死軍都再次慫著頭,不敢在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剛剛暴起發難的五個敢死軍已經跑了出去,老兵帶著人追了出去,不一會,就帶著五顆血淋淋的人頭回來。看到五顆人頭,所有敢死軍的頭埋的更低。
那個老兵把五個人頭扔向到敢死軍當中,一臉嗜血的說道:“都給我老實點,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們的的頭都砍下來。”
看到血淋淋的人頭,還有老兵臉上嗜血的笑容,所有敢死軍都選擇了屈服,老實的不能再老實,讓走就走,讓停就停。
阿穆爾拋下敢死軍帶領著一百胡騎拚命的前麵逃跑,蔣政則帶著人在後麵拚命的追趕。一遍是倉促的逃亡的獵物,一邊是已經養精蓄銳完畢的獵人,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