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剛的喧囂,餓狼軍的營地已經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不少帳篷內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
但是田齊卻仍然無法入睡,在帳篷裏,反複的踱著步。
經過上次的事情,田齊也已經被變相的軟禁起來。田齊也十分識趣,沒有起的的什麼想法。外麵四個
守衛,都是從宇文山莊走出來的,如果田齊有什麼異動,那麼他們四個會毫不猶豫的舉起他們的屠刀。
剛剛外麵的響動,田齊也聽到了一些,但是也隻有苦笑而已。雖然他十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
是外麵四個如虎狼的四個守衛是不會讓他出去的。
當初他忽悠了宇文霽一手,已經把後路完全堵死了,現在隻有一條心跟餓狼軍走到底。但是形勢無奈
,他雖然心中著急,但是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此時此刻雖然田齊的麵色上十分平靜,但是內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隻有靠不斷的來回走動,仿佛
才能驅趕心中的煩悶。現在這種情況,田齊隻有祈禱宇文峰快點回來。
剛剛校場上傳出喊殺聲的時候,田齊的臉色變的異常的蒼白。他知道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餓狼軍內
部不穩的話,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隨著校場上傳過來的喊殺聲之後,安靜的營地也慢慢的喧鬧起來
,田齊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順著臉頰向下劃落。
仿佛時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田齊在終於聽到了外麵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吼聲,聽到這些此起彼伏的吼
聲之後,田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打濕,渾身上下好像從
水裏撈起來一般。
之後,田齊心裏卻更加的惶恐,他不知道沒有宇文峰的餓狼軍是否能夠承受住宇文霽的雷霆一擊。現在
,他已經和宇文峰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生死前程全部和宇文峰息息相關,所以由不得他不擔心。
這個時候,田齊才覺得自己的渺小,明明知道事情會朝著那個方麵發生,但是卻無力去做些什麼,這個
時候,田齊想到了那個有些瘦削的背影,如果他在,他會怎麼做......
宇文霽帶著大軍不斷的朝著金州趕來,由於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所以隊伍行走之間自然有一股肅殺
的味道在裏麵。
宇文霽在帥張裏麵開口問道:“還有多久才到?”
旁邊的一個人開口說道:“大帥,還有兩天。”
“兩天?”宇文霽的語氣中已經透露出不滿的神色,但是帶兵多年的他,知道大軍行軍是一件非常麻煩
的事情,不是他想快就能快的,軍隊的行軍不會以他一個意誌而發生轉移,如果一味的強調速度,很可能
造成士卒嘩變。
雖然心中十分迫切的想要到金州,隻是剛剛在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以後,宇文霽麵上仍然沒有任何波
動,隻是淡淡的點點頭。
宇文霽隻是一直盯著地圖上標示的“金州”的地方,久久都不肯一開自己的視線......
餓狼軍駐地,牛二和何鬆、李文、賈至等人議事的時候,外麵突然想起了親衛的聲音:“大人,派出去
的斥候回來了。”
聽到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牛二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慎重的神色。牛二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然
後開口說道:“帶他進來。”
帳外的親衛聽到牛二的吩咐之後,連忙答應一聲,就帶著一個風塵仆仆的漢子走進了帳篷。那個漢子一聲軍裝已經看不清楚顏色,臉上掩不住的疲憊,胡子已經在臉上泛濫。
那個漢子一進帳篷,就開始行禮:“各位大人。”
牛二開口說道:“起來說話。”
聽到牛二的話語,那個漢子連忙起來。牛二沉聲問道:“有什麼消息?”
那個漢子狠狠了喘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大人,已經來了,距離我們還有四天的路程,根據我們的觀察,這次來的軍隊的人數大概在三萬左右。”
聽到“三萬”兩個字,牛二等五人雖然說早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深深了吸了一口氣。很快,牛二就開口說道:“下去休息吧。”
那個漢子連忙行禮,然後退了下去。
等到那個漢子出了帳篷以後,牛二剛剛平靜的臉色才起了變化,變得異常的難看。何鬆、李文等四人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帳篷裏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平靜當中,這個時候,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得到。半響,牛二惡狠狠的說道:“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