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眼中還是有一絲驚豔的感覺,那個女子解開麵紗之後,卻突然跪下了下來,旁邊的小丫鬟見
到自己的小姐跪了下來,也是跪了下來。
宇文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的開口問道:“這是何意?”
那個女子臉色央求道:“求大人救救我爹爹...”
宇文峰沒有答應,語氣沒有任何變化的開口說道:“先起來再說。”
但是那個女子卻倔強的不肯起來,宇文峰仍然神色不變的開口說道:“說說,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子便開口說道:“小女子名叫黃怡......”
很快宇文峰便弄清楚了來龍去脈,眼前的女子自稱黃怡,他的爹爹叫黃海,是個商人,父女倆是金
州人士。固州重建以後,黃海便看準時機,帶著貨物來到了固州,很快便賺了一大筆。前不久,黃海
運來第二批貨物的時候去,卻被抓了起來。
黃海隻有黃怡一個女兒,黃海被抓的消息傳到了金州之後,黃氏直接病臥不起。黃怡不得不來固州
,為父親奔走。
黃海是個小商人,也沒有什麼後台。這次黃怡過來固州,帶來的金幣很快就固州城內的官員被敲詐
光了。就在黃怡快絕望的時候,意外的知道了宇文峰率軍前來的消息,黃怡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想
到了還在牢裏的父親,想要輕薄自己的小吏,便咬咬牙,過來央求宇文峰。
黃怡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這才有了冒充宇文峰未過門妻子的事情。黃怡說著說著,淚水便順著臉
龐劃落。這段時間,她是嚐夠了人情的冷暖,這對一個少女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宇文峰平靜聽完了黃怡的敘述,等到黃怡說完以後,才冷漠的開口說道:“你先起來吧。”聽到了
宇文峰話語中拒人千裏的冷漠,黃怡的眼淚流的更多,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那個小丫鬟見狀
,卻起身,開口嗬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見狀,黃怡緩緩的起身,重新把麵紗帶上,對著那個小丫鬟說道:“葉兒,不得無禮。”
黃怡嗬斥完她的丫鬟以後,開口對著宇文峰說道:“大人,不要怪罪,這個丫頭是前兩天才被我救
下的可憐人。”
宇文峰搖搖頭,黃怡見狀,便繼續說道:“打擾大人了。”說完,便帶著小丫鬟出了帳篷。在馬車
上的壯漢見到自己小姐出來了,連忙把馬車的門打開,讓自己小姐進去。
黃怡上了馬車以後,便開口說道:“走。”
那個壯漢聽到了自己的小姐的話語,便甩了甩馬鞭,然後駕駛著馬車緩緩的朝著營門駛去。
這個時候,宇文峰卻走出了帳篷,對著一個親衛招招手,那個親衛急忙的跑到宇文峰的麵前。宇文
峰開口說道:”帶幾個兄弟,跟著她們...”
說著,宇文峰指了指正在緩慢前進的馬車,然後繼續說道:“暗中保護他們。”
那個親衛得到命令後,開口說道:“明白,大人。”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
宇文峰對著另一個親衛耳語了幾句,那個親衛便快速的離開了。宇文峰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走向
了營帳。等宇文峰回到營帳,帳內的六人都是眼神奇怪的看著宇文峰。
宇文峰坐上了首位,然後開口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宇文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之後
,李文最先開口說道:“大人...”說出這兩個字以後,便又閉上了嘴,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語
,怎麼才能說出口。
宇文峰卻是開口說道:“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出手幫忙?”
李文點點頭,宇文峰卻是看著其餘人,開口說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營帳內的六人都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時間營帳內安靜的有點可怕。良久,田齊開口說道:“大
人,你是怕這件事情裏有陰謀?”
順著田齊的思路,大家的心思都活絡開來。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一件事情,自然可以
聯想到很多東西。
聽到田齊的話語,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我之所以沒有任何表示,就是因為不知道這件事情
的真實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如果事情查清楚,我自然會出手幫忙,但
是如果事情不是她說的那個樣子,那麼,這件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李文這個時候嘟囔道:“等查清楚,如果是真的,肯定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雖然李文嘟囔的很小聲,但是其餘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坐在李文旁邊的賈至拍拍李文肩膀,開
口說道:“大人既然這麼說,肯定已經安排好了。”
聽到了賈至的話語,李文對著宇文峰問道:“大人,這是真的?”
宇文峰沒好氣的反問道:“就你一個人是好人,是吧?”
宇文峰的反問,就相當於變相的回答了李文的提問。李文撓撓頭,然後笑了笑。見狀,宇文峰也不
在意,正色開口說道:“現在北征在即,你們也知道我們的處境,所以行事一定要異常的小心,不要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亂子,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