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齊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大人的意思是,這些民夫今晚要作亂?”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不要小看這些民夫,兔子急了還咬人,所以當心些,不要出什麼亂子。”
見到田齊臉上沒有絲毫的凝重的神色,宇文峰再次開口說道:“你要明白我們現在的境地,不能出絲毫的差錯。不管是誰捅了簍子,我都不會手軟。”
聽到宇文峰的剛剛的話語,田齊臉色才慢慢的變化,然後開口說道:“知道了,大人。”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去吧。”
聽言,田齊便退出了營帳。民夫們自然還是要押運糧草,隻是和之前比,采取了軍管。兩百憲兵趁著休息時間,抓緊時間整訓這些民夫。至於效果,鬼才曉得。
田齊自然也是回到了這邊,進了自己的帳篷以後,田齊吩咐把一些臨時的軍官都叫了過來。憲兵隊的編製和軍隊不一樣,但是現在都被打散進了民夫中,做了臨時的軍官。
很快,一些漢子便進了田齊的帳篷。見到人來齊以後,田齊開口說道:“吩咐下去,今晚讓弟兄們都小心一點,不要出什麼簍子。”
聽到田齊的命令,下麵的絕大部分的軍官都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有什麼好小心的,一群民夫,難道還能翻上天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田齊氣惱的開口嗬斥道:“你知道什麼。”
聽到田齊的嗬斥聲,剛剛開口那人便趿拉著腦袋,不敢再言語。田齊看著下麵的人,臉上都是不以為意的神色,便繼續提高聲音說道:“今晚大部分軍隊都要出去,所以都警醒點。大人已經說了,誰要是捅了簍子,絕對沒有好下場。”
聽到剛剛的話語,下麵的軍官的臉色才慢慢的凝重起來。見狀,田齊滿意的點點頭......
夜晚,牛二、何鬆、李文、侯集已經集結好了部隊。駐地裏。“大人,我們走了。”牛二開口說道。
宇文峰點點頭,說道:“去吧。”
話說完以後,牛二、何鬆、李文、侯集便翻身上馬,然後領著自己的部隊出了駐地。一張張年輕的臉,充滿著堅毅,還有不屈。宇文峰就這麼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消失在視線中。
“大人,回去吧。”賈至這個時候上前說道,原來隊伍已經走遠了。
宇文峰把目光從遠處收回,然後點點頭,開口說道:“走。”
說完,便帶頭走向了營帳。
這麼多士卒出去的動靜這麼大,留下的民夫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一些民夫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整個駐地,現在顯得十分的空曠......
牛二、何鬆、侯集、李文帶著各自的隊伍摸黑慢慢的朝著蒙兀人的駐地走去。路上,經過軍官的反複交代,新兵們都是咬緊牙關,生怕發出了什麼聲響,驚擾了敵人。一些老兵則是顯得十分的從容,很是隨意,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些老兵的手從來就要沒有離開過刀柄......
宇文峰回到營帳之後,卻沒有睡下,而是讓人點著蠟燭,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等候著消息。宇文峰現在雖然臉色上十分的平靜,但是內心卻不是麵上這麼的平靜。但是現在他能做的,隻是靜靜的坐在這裏,等待著消息。
牛二、侯集、李文、何鬆在一個路口就分手了,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為了迷惑敵人,他們四人將率領各自的隊伍從不同的方向殺進去。
賈至的手下的部隊也沒有睡下,其他部隊出去了。駐地的安全就落在了他們身上,還有宇文峰的安全也落在他們身上了。再加上還有民夫這一塊的不安定因素,所以賈至所部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出了什麼亂子......
千裏之外,北風軍的駐地。宇文霽訓營回來,便準備休息了。這兩天連續的趕路,饒是他這個老行伍,身體也有點吃不消。他可不是什麼年輕小夥子,畢竟年紀在哪裏擺著。但是宇文霽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也顧不得那麼多,每天趕完路以後,還有帶著疲憊的身體,堅持訓營。
帳篷裏麵的蠟燭燒的啪啪的響,宇文霽的鼾聲也漸漸的響起。外麵值守的親衛盡職的守衛著,手握著刀柄,以便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亂局。
北風軍,幾萬士卒休息之後,隻剩下守夜的士卒還沒有睡。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喊殺聲響起,火光也漸漸的竄起。喊殺聲由小到大,火光也慢慢的衝天竄起。
喊殺聲傳過來的時候,宇文霽馬上睜開了眼睛,迅速的拿起了床邊的刀。到入手之後,宇文霽才感覺心安不少。外麵的親衛聽到遠處的喊殺聲以後,顧不上其他,已經提刀闖了進來。見到宇文霽沒事以後,才送了一口氣。
“外麵何事喧嘩?”宇文霽開口問道,不等親衛有任何反應,便大步走了出去。剛剛那一句,宇文霽隻是習慣的問了出來,並不指望在帳外值守的親衛知道什麼情況。
帥帳所在的地方,是整個營地最高的地方。宇文霽提刀走出了帥帳以後,發現東邊和西邊都是火光衝天。
宇文霽已經明白了,襲營。皺著眉頭,宇文霽繼續觀察著,旁邊的親衛則是馬上圍了上來,緊緊的守護在宇文霽的身邊。
北風軍現在是最強的時候,剛剛經過整訓,士卒大部分都是老卒。經過剛剛的混亂之後,便在軍官的指揮下,慢慢的開始聚集,並且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