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烈的安排之下,第二天大軍就開拔。而此時,他送往帝都的戰報,仍然明天提及之前的事情,仍然隻說正在尋找胡騎的主力。浩浩蕩蕩的大軍開拔,自然瞞不了有心人,很快,阿古達木就知道了獵豹營開拔的消息......
帝都,和以往沒有什麼兩樣。為了的不同便是兵丁多了一些,城門口值守的兵丁更加嚴厲了一些。但是細細看來,裏麵仍然是紙醉金迷,並沒有感到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朝中的大臣也並沒有什麼緊張感,他們在等待,等待獵豹營大勝歸來的消息。
甚至在某些有心人的挑動下,禮部的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大軍得勝歸來的慶典。楊瑞雖然焦急,畢竟胡騎已經踏破了北疆的防線,深入到了帝都。但是楊瑞,打心底也不認為獵豹營會輸掉這場戰爭。在他看來,獲勝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這兩天的茶肆裏麵,百姓也在談論著這場戰事。但是他們是以局外人的眼光來談論這場戰事,從他們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們談論這場戰事就跟談論街口寡婦偷漢子一樣,純屬娛樂。戰爭,離他們太過遙遠。
這天早上,帝都北門口,值守的兵丁收起了以前的懶散,目光如炬,好像每個進城的百姓都是胡人的奸細一樣。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的馬蹄聲。值守的兵丁並不感覺意外,因為這幾天,來來往往傳遞消息的人太多。
但是到了近處,值守的兵丁卻是變了顏色,因為來人後麵插著三支紅色的小旗子。軍中報信,一支為急,兩支為緊急,三支為十萬火急。值守的兵丁雖然十分的好奇,但是卻是連忙驅趕百姓,讓他們遠離官道,讓來人可以長驅直入。
三騎像風一樣,絲毫沒有停留,隻留下一地的塵土飛揚。正在排隊的百姓看見了剛剛的情景,卻是開始低頭竊竊私語。值守的兵丁雖然心中好奇,但是還是有所克製,重新組織秩序,讓這些百姓能夠快速的進城。
三騎進了帝都,沿著官道,急馳而去。“噠噠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讓過往的百姓不明所以。三騎沒有絲毫的停歇,一直朝著兵部奔去。兵部外麵值守的士卒已經聽見了馬蹄聲,也沒有多在意。
因為這一段時間,不斷的有消息送回兵部,所以傳令兵也是跑得勤。三騎轉過街口,在兵部外麵值守的士卒在看清後麵的三支紅色的小旗子之後,臉色狂邊。這些士卒都是軍中精銳,自然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領頭的急忙轉過頭,對著後麵的人開口說道:“老三,快去通知周大人”。他的話語,剛剛才完,便有個年輕的士卒飛快的朝著裏麵跑去。眨眼之間,三騎來到了兵部的門口。雖然三騎努力想要控製自己的馬速,但是戰馬長久的奔馳,卻不是一下就能夠停下來的。
強行勒馬之後,三騎便摔下馬來。在兵部外麵值守的兵丁急忙迎了上去,領頭的那人走上前一看,才發現三騎的戰馬已經有吐白沫的跡象,而剛剛被扶起來的三人,卻是滿臉的風霜,雙眼通紅,一看就知道最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
皇宮裏,楊瑞正在和幾個朝廷的重臣議事。由於不是“大朝”,所以大部分的官員都在各自的衙門的裏辦公,隻有幾個夠資格的大佬才在皇宮裏,和楊瑞一起議事。這當中,自然包括兵部尚書宇文傲在內。
突然,門被打開了。一個太監推開門,走了進來,頓時幾道威嚴的目光都擊中在了他身上,讓這個太監差點連路都站不穩。這個房間裏的人,就是決定這個帝國走向的人,怎麼不讓這個太監緊張。楊瑞皺著眉頭開口說道:“何事?”
那個太監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陛下,外麵有兵部的人說要見宇文大人,說是萬分緊急的事情。”說完之後,這個太監才感覺鬆了一口氣。能夠在這個地方,被稱為“宇文大人”的,自然隻有宇文傲一人。
聽完太監的話語之後,楊瑞對著宇文傲點點頭,宇文傲告罪一聲,便起身。剛剛那個太監自然連忙跟著宇文傲的後麵,在裏麵的時間,讓他感覺度日如年。房間外麵,除了值守的禦林軍和太監之後,還有一個不斷在原地跺著腳的官員,仔細一看,便能發現這個官員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見到宇文傲出來之後,那個官員連忙上前,開口行禮:“老大人”。見到這個官員如此驚慌,宇文霽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何事讓你如此驚慌,你......”如果是往常,這個官員一定會低著頭,等待著宇文傲的訓斥,說不定等到宇文傲訓斥完,還有樂嗬一陣。
但是今天這個官員顯然沒有這個耐心,打斷了宇文傲的話語:“老大人,不好了”。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封奏折遞給了宇文傲。宇文傲自然是知道自己下屬的秉性,見到眼前之人如此驚慌,剛剛話語被打斷的那點不快,很快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