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那人見到暴怒的宇文霽,也不敢開口,隻能在旁邊等候著。很快,宇文霽便冷靜了下來,對著那人開口說道:“你先下去...”,“大帥...”那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迎著宇文霽冰冷的目光,他選擇了閉嘴。
那人走了以後,宇文霽一個人在大廳裏不斷的踱著步。現在抱怨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現在隻能想辦法了。良久,宇文霽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去把慶生叫過來”。門口的親兵遲疑的問道:“現在?”,“還不快去!”預計不耐煩的會說道。出聲那個親兵不敢再問了,急忙下去叫人去了。
不久之後,胡慶生便來到了大廳裏。剛剛宇文霽的親兵過去叫他的時候,他還在睡覺。被叫醒之後,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宇文霽不會這個時候還叫他過去,所以不敢耽誤,匆忙的穿衣起來,便來到了大廳裏。
不等宇文霽開口,胡慶生便開口問道:“大帥,出了什麼事情?”宇文霽歎了一口氣,便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到了宇文霽的話語,胡慶生也是吃驚的久久不能言語。“胡騎居然兵圍帝都...”胡慶生低喃道。
“大帥,不能去啊!”胡慶生脫口而出,但是說出來之後,胡慶生也覺得話語不妥,便補救的開口說道:“大帥,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宇文霽滿臉的苦澀的說道:“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啊,胡人是張開了口袋,等著我往裏麵鑽,但是偏偏還沒有任何的辦法。”
胡慶生開口問道:“大帥,帝都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如剛剛所說?”宇文霽點點頭,接著便是惡狠狠的說道:“一萬多的胡騎就把帝都圍了...獵豹營還全軍覆沒,這些把帝都的裏麵的大人們都嚇到了,所以才回讓陛下發布勤王詔。”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胡慶生沉吟一陣,惡狠狠的開口說道:“大帥,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不要理會帝都那邊,胡騎打不下帝都,遲早都會退的。現在大帥手握雄兵,即使朝廷要秋後算賬,諒他們也不敢過分逼迫大帥。”
聽到胡慶生的話語,宇文霽有些意動,但是仔細想想之後還是搖搖頭,開口說道:“慶生,如果我的誌向就是現在這個位置,那麼這麼做,的確無可厚非。但是你要明白,我終究還是要回帝都的,如果這麼做了,就會樹敵無數,到時候哪裏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胡慶生也是點點頭,開口說道:”學生的建議有欠穩妥”。但是隨即,胡慶生便是不甘心的問道:“大帥,難道就這麼撞上去嗎?”宇文霽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開口說道:“現在一切都還是猜測,所以,帝都,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具體的事情還值得商榷......”
抱著僥幸的心裏,宇文霽下令南下勤王。知道帝都被圍的消息,這些將領都已是大吃一驚,所以對於宇文霽的命令也沒有多思考,紛紛下令準備去了。整個固州再次忙碌的起來,因為大量的軍隊要開拔,城內,大量的青壯被阻止起來,參與固州城內的防禦。
過了沒有幾日,準備好的宇文霽便下令部隊開拔。緊閉的城門,在吱吱聲被打開。一撥又一撥的隊伍朝著城外開拔。宇文霽騎著馬出了城,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背後的固州城,然後便跟上了大部隊。
固州城內,由於大量的兵丁被抽調,顯得比以往要冷清了很多。雖然很多青壯被組織了起來,但是卻絲毫沒有這座城市注入新的活力,仍舊是死氣沉沉的。等到大軍走完了以後,固州的城門再次緩緩的緊閉起來。
這次行軍,宇文霽是異常的謹慎,把部隊分為了兩個部分。他率領最精銳的一衛押後,這一衛是他手中的敵嫡係隊伍,清一色的京軍。裝備最好,當然待遇也是最好,雖然這一年宇文霽不怎麼理會軍中的事務,仍由那些熱鬧騰,但是這一衛,始終還是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
帝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裏麵也是流言四起。外麵每天烽火不斷,讓裏麵的人惶恐不安,生怕哪一天外麵的胡人就攻了進來。長時間的警備令,也讓士卒們的叫苦不迭,士氣也是呈直線下滑。但是沒有那個人有膽子下令出兵,連宇文傲也不敢。這是帝都,沒有人敢冒一絲的風險。
塔拉一臉滿足的從自己的營帳中走了出來,找到阿古達木,開口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塔拉也漸漸明白了憑借他們手中的一萬隊伍,是打不下近在咫尺的雄城。阿古達木笑著回答道:“快了,金州一線南下的援軍已經敗了。看時間,這幾天就會有消息傳來,固州南下的援軍應該也會被吃掉。”
聽到阿古達木的話語,塔拉點點頭,開口說道:“這地方真的帶膩了,真想早點回到大草原上去”。聽到塔拉的話語,阿古達木卻是嘲諷道:“你真的舍得離開?”,塔蘭好像沒有聽出阿古達木口氣中的嘲諷,繼續點點頭,很認真的開口說道:“最近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