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幾人起身,齊聲附和。見狀,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幾人便轉身,離開了營帳。等到營帳內隻剩宇文峰一個人的時候,他起身來到了地圖上,用手不斷的在金州和固州一線來回的撫摸,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新加入了一萬多人,靈縣很快便熱鬧了起來。每天軍營裏麵的都是喊殺聲,一開始周圍的百姓不習慣,到了後麵,對這種聲音便產生了免疫力。期間,越來越多的斥候被撒了出去,每天宇文峰的麵前便堆積了大量的消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士卒的狀態越來越好,出兵的日子也慢慢的靠近。這天,宇文峰正在校場的時候,有親衛上來稟告道:“將軍,外麵有個自稱是靈縣縣令的人求見”。聽到親衛的話語,宇文峰眉頭便是皺了起來。
靈縣的縣令,之前帶頭逃跑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所以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剛剛想叫親衛打發他走,但是轉眼一想,便開口說道:“讓他在外麵等著”。聽到了宇文峰的話語,那個親衛急忙的應和一聲,便轉身離開。
孔耿,便是靈縣的縣令。之前由於聽到了風聲,說有胡人要來,嚇得當天晚上便帶著人溜之大吉。第二天,見到孔耿都溜走了,然後衙役、師爺、小吏等等紛紛開溜。百姓們,見到了這種情況,也都開始外逃。
至於後麵胡人來沒有,孔耿是不知道。當晚,他帶著人就這麼溜了出去。但是由於走的匆忙,也沒有什麼方向,胡亂的走了半夜。後來,孔耿一琢磨,覺得這樣不行,得有個方向才行,於是便叫人停了下來。
細細的琢磨,孔耿覺得外南跑,這個失土之責肯定跑不了,一定是死路一條。所以孔耿便帶著人跑的偏遠的村子裏躲著。他覺得胡人去縣城裏走一圈,搶夠了肯定不會跑這麼遠,什麼都搶不到,所以便一直安心呆了下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的確和孔耿想的差不多。來靈縣的胡人的確不多,隻是幾百人而已。見到靈縣空了,這些胡人便那能拿的全部帶走,臨走的時候,一把火,把靈縣燒的一幹二淨。靈縣周邊的村子,自然沒有來光顧。
前兩天,孔耿聽到了有官兵駐紮。孔耿便派了個下人,冒死去靈縣看了看。那個下人回來之後,便告訴孔耿的確是大量的官兵駐紮。那個下人卻是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官兵。孔耿還不知道外麵的消息,但是估摸著既然有官兵,那就表示朝廷開始反攻了。
所以,孔耿便帶著人趕了回去。孔耿來到了靈縣,才發覺這裏已經大變樣。之前的縣城已經被一把火燒的精光,到處都是殘壁斷垣,絲毫無法想象這裏便是以前的靈縣。縣城周圍拔地而起幾座巨大的兵營,還能聽到裏麵的衝天的喊殺聲。
孔耿望了望遠處巨大的兵營,咽了咽口水,隻得帶著人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因為孔耿身上沒有穿官府,所以被在半途便被兩個黑色的士卒攔了下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老鄉,這兩天不做工,不用往裏麵去。”
孔耿還沒有說話,跟隨他的下人便開始嗬斥道:“兀那漢子,這是我家大人,靈縣的父母官,不得無禮”。聽到那個下人話語中的不敬,兩個黑衣士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而是一臉冰冷的看著他。剛剛開口那個下人,受不了兩道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本來,孔耿見到麵前兩個黑色的士卒的做派,心裏便是不舒服。聽到自己的下人,嗬斥之後,便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心裏已經洋洋得意。但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為不報出身份之後,不是尊敬而是兩道陰冷的目光。
孔耿也知道現在是什麼事情,便開口嗬斥自己的下人:“閉嘴”。聽到孔耿的嗬斥,那個下人鼓起勇氣瞪了兩個黑色士卒一人一眼,然後順勢的退到了孔耿的後麵。孔耿裝模作樣的開口說道:“下人不懂規矩,讓兩位軍士見笑了。”
見到兩個黑色士卒的臉色緩和不少,孔耿便繼續開口說道:“本官是靈縣的縣令,請問是哪位將軍領軍?”兩個黑色士卒相互看了一看,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破虜將軍”。聽到這個回答,孔耿便愣了,因為按照他之前的了解,當朝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按捺住心中的不耐發,孔耿接著開口說道:“恕本官孤陋寡聞,請問破虜將軍名諱?”還是剛剛開口的那個黑色士卒開口:“宇...文...峰...”說三個字的時候,孔耿留意到兩個士卒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宇文峰...宇文峰...宇文峰...”孔耿暗自的在心中的念的三遍,最後終於靈光一閃,終於從腦海的記憶中,把這位爺的資料找了出來。因為宇文峰之前失蹤了一年之久,所以很多人都認為宇文峰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