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順忍著怒氣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朱立便把剛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敵人自然是誇大數倍。在他描述中,數萬敵人從旁邊殺出,他帶著人三進三出,才能夠回來。但是看看他身上一絲血跡都沒有,眾人便知道朱立的描述有很多的水分。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出來說破而已。常順自然也明白朱立沒有說實話,但是卻從他的描述中,獲得了一個重要信息。“你是說襲擊你的人是秦人?”常順開口問道。朱立肯定點點頭,想了想,繼續開口說道:“這些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當中。”
聽到這句話,常順臉色狂變化。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之前帝都發生的事情,他也收到了消息。多餘這次大出風頭的宇文峰和餓狼軍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常順想不通,宇文峰不是帶著餓狼軍去在固州郡打蒙兀人,怎麼突然跑到瓊州來了。
難道,是朝廷準備對自己下手了,常順在心裏想到。見到常順臉上陰晴變化,其餘的將領也是十分的緊張。良久,常順才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範達留下”。聽到常順的話語,其餘的將領鬆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離開。
範達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原地,不知道常順為什麼要把留下。自從一年前把常順的寶貝精騎弄丟之後,範達便一直不受常順的待見。常順招招手,範達便來到了跟前,開口問道:“大帥,何事?”常順開口問道:“宇文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關於宇文峰的傳聞十分的多,但是常順沒有親自接觸過宇文峰,所以這才問到範達。瓊州軍鎮中,範達是唯一一個和宇文峰接觸過的人。範達也不是笨人,這個時候常順問出這種問題,心裏便猜測到幾分。
“大帥,是宇文峰幹的?”範達不敢相信的問了出來。常順冷哼一聲,見狀,範達便開口說道:“宇文峰此子,雖然年歲不大,但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從哪來學來的一身練兵的本領。根據卑職的接觸,宇文峰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而且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來報複得罪過他的人。”
聽到範達的回答,常順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宇文峰極有可能自己擅自做主,出兵攻打我們?”範達看了看常順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是的,大帥應該知道,多年前,宇文峰便和我們結下了梁子。”
常順繼續開口問道:“傳聞宇文峰是出身宇文家族,但是和宇文家族不合?”範達點點頭,繼續開口說道:“是的,大帥,宇文峰和他的父親已經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而且,傳聞宇文峰甚至帶兵闖過宇文府,刀指宇文傲。”
常順點點頭,突然開口說道:“之前你帶領人圍殺宇文峰,你確定是胡人來解救他的?”說到這件事情,範達臉色便有些不自然,開口說道:“是的,大帥,卑職可以肯定。當時宇文峰身邊隻有幾百人,而且是疲兵,如果不是有胡人來攪局,宇文峰根本不可能跑得了。”
說到這裏,範達心中的火氣便多了幾分。當初那一戰,如果不是有胡人來攪局,宇文峰根本不可能活著,而自己也不會把精騎丟的精光。想到現在自己的地位,範達不由得對宇文峰的恨意更重了幾分。範達的臉色不好看,自然沒有瞞過常順。
常順淡淡的開口說道:“昨晚襲擊大營的人,應該就是宇文峰麾下的餓狼軍。”聽到這句話,範達心中一萬個不相信。但是又不敢質疑常順的話,想了想,範達開口問道:“大帥,之前不是讓宇文峰率軍前去固州郡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瓊州?”
常順開口說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是你剛剛的話語卻給我啟示。按照你所說,宇文峰此子膽大包天,而且有仇必報,所以這次極有可能是放任固州的蒙兀人不管,不顧後果的前來瓊州,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聽到常順的話語,範達的臉色狂變。一年前宇文峰吼出的那具“必殺之”的話語,好像有在範達的耳邊回響。範達想不到,當年那個小角色,喪家之犬今天真的會率領大軍前來報仇,想到這裏,發達心裏盡是苦澀。
常順揮揮手,開口說道:“你下去吧”。範達告罪一聲便低著頭下去了。等到範達離開了常順的視線,常順才對著身邊的親兵開口說道:“看著他”。旁邊的親衛點點頭,然後帶著人悄悄的追上範達。常順則是走山前去,來到了城牆邊,望著大營的方向。
多年前,宇文峰還是一個小角色。但是想不到,今天宇文峰居然會把自己逼到如此的地步。多年前,和宇文峰結下梁子,誰也沒有當回事。但是想不到,今天卻是自食其果。瓊州軍鎮的將領被宇文峰派人殺了,在虎兒關五萬瓊州被宇文峰的餓狼軍殺退,宇文峰在逃竄的時候,被範達圍殺,一件件事情下來,好像真的沒有和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