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外,鋪天蓋地的人群。城牆上,兵丁們十分的緊張,他們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他們的統領。胡漢三卻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像城外什麼都沒有一般。大壯小聲的問道:“大哥,這...能守住嗎?”
胡漢三看了大壯一眼,隨即拔高了聲音說道:“怎麼守不住?你看看城外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是百姓,隻是人數多一些而已,有什麼好怕的。”胡漢三故意拔高了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果然,聽到胡漢三的話語,兵丁們安心了不少。
隨即,胡漢三看了看周圍,然後繼續拔高聲音說道:“想想你們以前的日子,如果讓他們攻進來...”胡漢三冷哼一聲,下麵的話語卻是沒有說出口。城牆上的兵丁大部分都是胡漢三收攏的民壯。當初紅衣教起事,不斷的攜裹百姓,他們就像難民一樣不斷的逃。
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他們不想再過了。所以,兵丁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目光中多了一分堅定。兵丁們的士氣有了明顯了變化,胡漢三滿意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自從那日,趕走了紅衣教派來的使者以後,胡漢三便命令全城戒備了。
果然,沒有幾日,便有“大軍”朝著這邊而來。顧老和錢毅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回去之後,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這下像是踩了眾人的尾巴一樣。自從紅衣教起事一來,聲勢好大,誰敢不從。現在居然有人敢不從,所有人都叫囂著滅了胡漢三。
胡漢三隻是盤踞在一個縣城而已,縣城他們已經攻破了無數個,所以大家也沒有在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華城上,隻是派了一個香主過來而已。這個香主叫趙武吉,手下掌握著大概三萬人左右,是勢力最弱的一個。
趙武吉心中當然有怨氣,攻破華城以後,裏麵的會好處多的無法想象,而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被派過來,攻打胡漢三。現在趙武吉心中隻是想趕快攻破縣城,砍下胡漢三的人頭,然後帶著人迅速的趕回華城。
看著主動請纓過來的顧老和錢毅,趙武吉臉上沒有什麼好臉色。看著遠處的縣城,趙武吉的臉上露出冷色,開口說道:“派人過去叫城,如果不降,破城以後,一個不留。”聽到趙武吉的話語,便有一騎朝著縣城奔過去。
錢毅這個時候卻是說道:“趙香主何必叫城,這廝根本就不會投降,不如馬上攻城......”趙武吉冷哼一聲,然後不屑的看了錢毅一眼,說道:“你懂什麼。”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錢毅。被趙武吉這一句話頂回來,錢毅頓時便想發作。
但是顧老卻是用眼神製止了錢毅。顧老雖然在教中地位很高,但是現在卻是沒有實權,手下沒有半個人,所以趙武吉才敢這樣。錢毅從小跟隨顧老長大,在教中那也是呼風喚雨的角色,現在連連吃癟,怎麼能夠忍受得了。
但是他也不敢違背顧老的意思,所以扭頭就走。見狀,顧老的臉上很不好看。趙武吉卻是壓根就沒有理會他。那一騎朝著縣城奔去,雖然這人馬術的確不錯,奈何胯下不是高頭駿馬,而是一批駑馬,所以速度快不到哪裏去。
但是自從他出營以後,便吸引了城牆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好不容易那騎終於來到了城牆下的一箭之地,然後大聲的吼道:“香主有令,如果不降,破城後,一個不留。”聽到這句話,城牆上不少兵丁的臉色都變了。
胡漢三卻是輕輕的吐了一個字“射。”聽到胡漢三的命令,一撥箭雨便朝著城下那騎傾瀉而去。見到從天而降的冷箭,那騎大驚,雖然知道自己是在一箭之地之外,但是還是忍不住馬上掉頭。但是胯下的駑馬卻是跟不上節奏。
隻見那人直接衝駑馬上摔了下來,隨即身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便上馬朝著遠去跑去。見到這一幕,胡漢三大聲的笑出聲。他的笑聲感染了周圍了兵丁,最後整個城牆上都發出了轟天的大笑。收聲之後,胡漢三滿臉冷光的看著城外。
那騎灰頭土臉的跑回去之後,滿臉通紅的跟趙武吉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因為距離隔的遠,所以趙武吉隻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笑聲,卻是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稟告以後,趙武吉滿臉的陰霾,隨即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開口說道:“下令攻城。”
聽到趙武吉的話語,那人滿臉高興的去傳命令去了。簡易的大鼓發出了響亮的聲音,一隊隊亂民朝著縣城撲去。每一隊的亂民中都配有紅衣教徒。這些紅衣教徒拿著兵器,指揮著亂民朝著縣城撲去。紅衣教徒們還好些,手上好歹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