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滿身鮮血,大聲的吼道:“頂住,頂住,頂住,身後就是華城,你們的親人都在你們的身後拿起你們的武器...”城牆上,臨時被阻止起來的民壯,正在奮力的搏殺。幸好,他們的對手,也是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百姓。
但是正如程君所說,他們身後就是華城,他們的親人都在他們的身後,他們還能退到哪裏去。所以,他們隻能賣命的搏殺。城牆下,一隊隊亂民不斷的前行。他們扛著簡易的攻城梯,滿臉的麻木。他們的身後便是督戰隊,沒有命令後退,等待他們便是人頭落地。
所以,他們也被逼無奈,隻能朝著前麵衝。但是相比之下,士氣便是低落了很多。“將軍,他們又上來了。”聽到這句話,程君連忙帶著趕了過去。程君身邊隻剩幾十號親兵了,這個時候隻能帶著他們一起投入到戰鬥中。
不得不說,和程君一起回來的幾千潰卒在保衛戰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要不然,光靠阻止起來的民壯,華城早已經被攻破了。用力的將一架攻城梯推了出去之後,程君也累的癱坐在地上。使勁的咽了咽口水,程君鬆了一口氣。
這波攻勢總算頂住了,程君這個作為華城保衛戰的總指揮,他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可能今晚城就會被攻破,也有可能是明天。起身,程君麻木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受傷和已經死了的民壯被抬了下去。新的一批的民壯則是滿臉緊張的進入的戰鬥位置。
華城已經被圍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期間,外麵的亂民每天都在攻城。當初的那幾千潰卒已經被消耗光了,而讓程君欣慰的是,一部分的民壯則是迅速的成長起來,成為中流砥柱。這一個月守城,華城已經死了五萬餘人了。
而攻城的亂民死的更多,但是程君則是知道,這根本沒有用。望著外麵密密麻麻麻的營帳,程君知道外麵的敵人根本不在乎這些消耗,他們的目地隻是打下華城。相反,守城守了一個月,城內的士氣越來越低迷,而征召民壯也變的越來越困難。
程君旁邊的親兵高呼道:“將軍,快看。”聽到親兵的話語,程君轉過頭,望著城內,突然臉色大變。十幾處黑煙,正在告訴程君,現在城內不穩。強忍住內心的焦慮,程君沒有帶人去查看。因為這城牆離不開他。
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給張翔了,自從程君接了差事以後,便讓張翔帶著人維護城內的秩序,並且強調一定不能讓城裏亂起來。而張翔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情,要真的讓他上城牆去指揮,他也不是那塊料,所以便接過這個差事。
就在程君滿心焦急的時候,張翔也是如此。“著火的地點都查明沒有?”張翔大吼道。一個滿頭大汗的士卒說道:“查清楚了,大人,分別是...“張翔點點頭,然後迅速的開始布置,最後張翔說道:“凡是可疑者殺無赦。”
“是,大人。”一幹士卒齊聲領命。張翔點點頭,然後說道:“去吧。”張翔的命令一下,一幹士卒便開始朝著四麵八方奔去。張翔則是帶著人去了最靠近城中的一處著火點。等到張翔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開始朝著四周蔓延。
周圍已經有了很多百姓在自發的開始救火,張翔開始讓士卒阻止百姓開始滅火。火勢太大,張翔皺著眉頭,然後開口說道:“去,把大火周圍的房屋都拆空。”聽到張翔的命令,士卒們便開始行動起來。
士卒們阻止著百姓開始開始朝著大火的周圍進發,一堵堵牆被推到,士卒們和百姓們想出了千奇百怪的辦法,唯一的目地便是便大火周圍的清空。看著大火,張翔正在暗自著急的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一臉傲色的來到了張翔的麵前。
張翔對這個胖子有些印象,雖然心中焦急,但是開始行禮道:“陳大人。”那個陳大人用鼻孔冷哼一身,然後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拆本官的家裏的圍牆。”這個時候,一個士卒也急忙的趕了過來,然後對著張翔耳語了幾句。
揮揮手,讓那個士卒離開,張翔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還在耐著性子說道:“陳大人,大火馬上便會蔓延過去,如果不將周圍清空,大火根本停不下來。”那個陳大人卻是一臉倨傲,好像沒有聽到張翔的話語一般。
見狀,張翔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下令道:“拆。”聽到張翔的話語,那個陳大人怒斥道:“敢。”聽到陳大人的怒斥,張翔冷哼一聲,對著士卒點點頭。士卒們便開始朝著陳大人的家宅衝去。見狀,陳大人氣的臉色發綠,然後用手指著張翔的鼻子說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