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沾滿的城牆,厚重的腳步聲響起。士卒們滿身鮮血,臉上帶著不屑,將一杆旗幟砍斷。接著,一個士卒不斷搖晃一麵縮小版的餓狼旗,下麵的士卒發出了驚天的歡呼。那個士卒將縮小版的餓狼旗狠狠的插在了城牆上,向所有人宣示這座城市的主權,它現在屬於餓狼軍。
馬上的宇文峰見狀,笑了笑,然後說道:“進城。”身後的一幹將官們臉上帶著笑意,和宇文峰一同進了城。“少帥...少帥...少帥...少帥...”路上的士卒臉上掛著笑容,對進城的宇文峰打著招呼。馬上的宇文峰笑著點著頭回應。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縣衙。宇文峰身後的親衛衝了進去,很快代替了裏麵駐紮的士卒。
見到熊冰走出來,宇文峰才帶著人進去。雖然已經有人打掃過了,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仍然那麼刺鼻。一行人來到了大堂,依次坐了下來。宇文峰笑著說道:“諸位辛苦了。”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麵的將官臉上帶著笑容應和道:“這是卑職的本分。”由不得他們不高興,一個月以來,宇文峰帶著他們勢如破竹。
今日,已經是這個月攻下的第十座城。宇文峰接過金州衛的指揮權後,立即厲兵秣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動了攻勢。很快,宇文峰察覺到教匪內部出現了問題,所以大膽的分兵,將金州衛一分為三,接著,又是兵和一處,打下了眼前這座城。所以,才在一個月內,連下十城。
一個屯長開口問道:“少帥,接下來?”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座的人心裏都清楚。宇文峰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攻勢要緩緩。”發問的那個屯長開口問道:“少帥,這...現在下麵的士卒們士氣高昂。”宇文峰搖搖頭,開口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一個月的奔波,士卒們也該好好休整一番,準備接下來的攻勢...”
頓了頓,宇文峰繼續說道:“二來,就是要等新兵訓練好。雖然攻下的了這些城池,但是也要有人守,金州衛一共才多少人,如果攻下一個地方就派兵把守,哪來的這麼多兵力。”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麵的將官們點點頭。宇文峰說話之前,他們的確忽略了這個現實,已經被眼前的成功蒙蔽了雙眼。
現在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他們才突然醒悟過來。的確是這樣,如果攻下來的城池,沒有足夠的兵力把守,隻要教匪以來,肯定又得易手。另一個將官,敏銳的捕捉到剛剛宇文峰話語中的潛台詞,於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少帥剛剛說接下來的攻勢是?”聽到這句話,其餘的將官們也是豎起了耳朵。
宇文峰笑了笑,然後豪氣幹雲的說道:“下華城。”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將官們都吃了一驚,要知道按在現在的進攻路線,離華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且沿途還有些城池處在教匪的控製中。看到下麵將官的臉色,宇文峰心裏邊清楚了七八分,於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必須拿下華城,我們沒有這麼多功夫一直在這裏轉悠,我們的重點應該是在北疆。”
剛剛發問的那個屯長再次開口問道:“少帥,可是草原形勢有了新的變化?”宇文峰搖搖頭,但是又點點頭,頓了頓,開口說道:“現在草原上到處都是烽火,但是這種情況必定不會長久,一旦草原上的烽火停止了,草原上的豺狼就會把目光看向南邊,用南侵來彌補他們的內耗。”
宇文峰的話語讓下麵的將官們的神情凝重了不少,臉上的笑意也都紛紛收斂了起來。餓狼軍是在北疆崛起,對於草原上的豺狼可是清楚的很。和他們相比,眼前的教匪都是一群綿羊。見狀,宇文峰笑了笑,開口說道:“所以,我們才要盡快抽身北返,做足了準備,狠狠的收拾北邊來的豺狼。”
下麵的將官被宇文峰的話語感染,神色輕鬆了不少。這個時候,一個親兵走了進來,對著宇文峰耳語了幾句。宇文峰揮揮手,說道:“帶進來。”不一會,一個乞丐就被帶了進來。那個乞丐看到宇文峰卻是一臉的冷峻,臉上沒有任何的謙卑。一個親衛開口嗬斥道:“看見少帥,還不行禮。”
那個乞丐一臉的冷笑,不屑的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那個親衛一眼,沒有說話。見到這個乞丐這麼樣子,那個親衛便要發作。但是宇文峰轉過頭,看了那個親衛一眼,那個親衛便訕訕了笑了笑。這個時候,下麵的將官們都很好奇這個被帶進來的乞丐是什麼人。宇文峰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海大人,下麵的人不懂規矩,見笑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配合宇文峰的語氣和神情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宇文峰口中的“海大人”卻是仍然昂著頭,沒有理會。見到他這麼倨傲,下麵的將官們臉上紛紛露出不平之色。宇文峰揮揮手,壓製住下麵躁動的一幹將官,然後開口說道:“海大人可知道,我來之前,陛下讓本官獨斷華山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