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剛才被打的張老二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哥啊!你要為小弟做主啊!我都把龍幫的名聲抬出來了,丫居然一點都不買您的賬啊。根本就是故意的啊,打了我不說,還揚言以後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啊!連個小小的酒吧女都敢這麼囂張了,我們龍幫以後怎麼混啊!”
坐在沙發上,正吞雲吐霧的龍幫老大張刀疤,神情陰鬱得聽著自己的兄弟哭訴。那雙被草草包紮成的手十分紮眼。
“嗬嗬,居然有人活膩了!”
張刀疤把煙狠狠地摁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找死的人呢?”
“他們正往後門去了!”
一個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混混答道。
酒吧後門,路燈昏暗。
冉念扶著顧斯野,艱難地挪出來,她已經累得氣息不穩,“你要不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去給你叫出租車開到這裏來。”
顧斯野卻拿出手機,“你現在把車開到酒吧後門來。”
兩個人站這麼近,能聽出來電話那頭隱約吵鬧的音樂聲,說話的人是個男人。
“在我們的地盤上打了人就想走?”
一個粗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完沒了。”顧斯野低聲冷哼,俊顏上布滿不耐。這群人真的是活膩了,上趕著來送死。
這一次的陣仗比剛才要大很多。
張老二那張豬頭臉在人群裏分外醒目,本來就胖的手,被包紮後更像一隻豬蹄。他站在一個瘦削的小眼睛刀疤臉男人身邊,滿臉小人得誌的表情,配合著他那張青紫的豬頭,冉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斯野看她一眼,“還笑?”
冉念趕緊閉上嘴。
身邊這個男人在剛才那一戰中已經傷到了最脆弱的地方。敵人人數卻比剛才多了兩倍。
情勢實在不容樂觀。
“得罪我們龍幫,怎麼可以輕易了解。今天你傷了我弟弟的手,很簡單,隻要你把自己的手給剁下來,我們就不和你計較。”
“做夢!我們已經報警了!我勸你們最好先趕快逃命的好!”
冉念氣的撩袖子。
這都是群什麼人!開口就要剁去別人的一隻手!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你們能不能扛到警察來了再說!”
張老二根本就不再上當。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冉念悄悄開口,“你能不能跑?我們跑吧,從這裏很快就到了大街上。到時候逃命就容易多了。”
誰知道,顧斯野直接提高了聲音,十分挑釁,“龍幫?我看是蟲幫吧!”
為首的刀疤臉瞬間臉色變冷,又扯出一抹狠戾的笑,映襯著臉上的刀疤,在昏暗的路燈下分外恐怖。
“死到臨頭還有心思耍嘴皮子!給我上!”
光線不明的小巷裏忽然照進了明亮的光,兩輛霸道的陸虎衝進來。從車上下來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步伐沉穩、身手矯健!
“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嶽正則來了,還帶了幾個朋友。
“讓警局的那個人看看,有心思掃黃,不如好好整治一下治安。一條蟲還真以為自己是龍了。”
顧斯野懶洋洋得擁著冉念,不讓她去看接下裏的慘狀。
太血腥,不能汙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