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惟奕將手伸到溫心悠的麵前,“都是我的錯,不應該凶你,你咬我,隻要你高興,怎麼咬,我都不喊痛。”
新仇舊恨一起算,溫心悠朦朧著淚眼,張嘴一口咬了上去,幾乎用盡了全力。厲惟奕當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等著溫心悠出完氣。
溫心悠本來想咬下一口肉來的,可是咬到一半,又心軟了。鬆口一看,那手腕上已經是清晰的一個牙齒印,破皮了,還出了血。
“夠不夠?我還有一隻手,你也咬一口?”厲惟奕還真的把另外一隻手伸到了她麵前。
溫心悠沒有好氣地拍開。當她是狗啊?
厲惟奕看溫心悠不哭了,清了清嗓子,把剛才那張照片的事情給解釋了。
“宋雯雯被擄到美國,事情牽扯到了黑手黨。我在那邊呆了一段時間,才把她給救回來。沒有想到會在那裏遇到了那個女人。”
溫心悠瞪他,“那個女人,哪個女人?你就連她的名字都不舍得說?”
厲惟奕一頓,他根本不是不舍得,是懶得提,不屑提。
“兩年前出車禍的時候,我的身體一部分需要植皮消疤痕。她那個時候因為需要錢,就主動要求賣出來自己的皮膚。她和我是醫護關係,我不認為我對她有其他的想法。而她純粹是為了錢。不要說她和我有感情,溫心悠,你這是侮辱我。”
溫心悠還是定定地瞧著他,厲惟奕感到奇怪,“怎麼了?”
溫心悠不由吃驚,“說完了?”
厲惟奕點頭,“說完了。”可是溫心悠還是一臉的不相信,雖然她沒有說話,可是眼神裏麵明顯就是防備著。
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就在這裏。男人覺得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壓根就不算什麼事情,可是女人卻會覺得跟錢扯上邊了,還是那麼多的錢,一些自我感覺太好的,總是會想太多。可是真要是愛一個女人,首先肯定是舍得花錢的,可是那點錢對於厲惟奕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更重要的是舍得會花心思和花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因為時間和心思比錢更重要,更費腦子。
雖然有點繁瑣,可是對厲惟奕來說,看溫心悠哭起來,心裏就跟被貓抓一樣。傷什麼也不能傷到老婆。厲惟奕跟溫心悠認識了十二年,溫心悠還真沒有哭過幾次。可是自從兩個人結婚以後,溫心悠流淚的次數飆升,直直趕超了兩個人認識的過去那十年了。
厲惟奕趕緊又補上,“對我來說,就這麼點事。我和她的事情,拿錢就說清楚了。”
溫心悠垂下眼,手指糾纏在一起,心說要真這麼簡單媽媽當初會那麼大的反應,連婚都不讓結了?所以溫心悠吃不準是該相信還是不應該相信。“可是那女的明明就是喜歡你的。”
厲惟奕哼了哼,“她喜歡我的錢。”
溫心悠抬起頭,眼神古怪地看厲惟奕,“我當初也喜歡你的錢來著。”喜歡他的錢不代表兩個人不發生點什麼。
厲惟奕覺得溫心悠翻起舊賬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厲害,“這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
身為男人,尤其是前後境遇幾乎是逆天的差別的男人,厲惟奕對這些人心看的比溫心悠更加明白。什麼是為了錢,什麼是為了人。溫心悠要不是為了錢,他拿什麼把她勾到手?不過這話厲惟奕不能對溫心悠說,估計說出來,溫心悠會生氣,惱羞成怒。雖然這是事實,可是女人要無理取鬧,也隻能當成可愛來看。
溫心悠一聽,覺得對啊,好像確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厲惟奕又問,“還有什麼要問的?今天我們一起說完了。說完以後就再不能提離婚。離婚這事是能隨便拿出來說的嗎?我們倆結婚容易嗎?”
溫心悠隻覺得肚子又餓了,剛才在飯點的時候,沒有吃多少,過了飯點又覺得餓。厲惟奕看她這樣坐著也有一會了,身後又沒有一個靠的,怕她坐久了腰疼,半跪到她的麵前,“靠到床上說吧。今天你想說多久都行。”一邊就把她的鞋子個給脫了。溫心悠順著他的攙扶,靠在床頭,又任由厲惟奕塞了兩個枕頭在腰上。
厲惟奕又端了水果到她的麵前,溫心悠吃了起來,安撫了胃裏之後,剛才的不愉快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厲惟奕握住溫心悠的手,在掌心裏麵捏了捏,“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沒有要問的,以後就再也不能問了。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