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老爺子你也太有才了,怎麼就不叫建國建黨建軍啊!溫心悠暗中捏了一把厲惟奕的手,厲惟奕麵無表情地潑了修老爺子一頭的溫水,“不好。”
修老爺子著急起來就拍大腿,這可是他想了很久想出來的名字,居然就這麼被輕易否決了,他不甘心!
“怎麼不好了呀?我看挺好的。”
厲惟奕掃了一眼修老爺子,“孩子又不是你生的。誰生的孩子,誰來取名字。”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溫心悠的身上。
修老爺子本來想說一句這可是他的孫子,又被厲惟奕掃了一眼,“已經冠上修家的姓了,這個名字總該讓孩子的媽媽來做主吧?”
修老爺子摸摸鼻子,徹底閉嘴了。
溫心悠感激地看了一眼厲惟奕,又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繈褓裏麵熟睡的孩子。
“叫辰良吧。辰良是“良辰”的倒文,指好時光。取自楚辭裏麵的《九歌》“吉日兮辰良”。希望寶寶以後的日子都是好時光。”
修老爺子砸吧砸吧嘴,“辰良,修辰良。行。”媳婦取名字還能引經據典,比他那個建業好像高端大氣上檔次多了。
修辰良小朋友從此以後還多了一個小名,叫做辰辰。自從辰辰的病完全好了之後,厲惟奕明顯感覺到溫心悠抑鬱也減輕了許多,不再像是先前剛生孩子那會患得患失,脾氣暴躁,容易哭了。
他甚至覺得這個妻子比他想的更堅強。
溫心悠堅持親自哺育,母乳喂養,孩子長得也格外快一些。她看著孩子的眼神,再不是先前那樣嫌棄或者是誠惶誠恐,捧著兒子的樣子,仿佛練習過了許多次。母性的光輝在她的臉上,看著讓厲惟奕覺得著迷,無法移開眼睛。
溫心悠給兒子喂飽了口糧,抬頭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厲惟奕。她倒是淡定地將衣服拉下來,厲惟奕這才走進來,將吃飽喝足的兒子抱到了手上。陸辰良這段日子又長大了一些,黃疸褪去了之後,小臉白皙地跟羊脂玉一樣。這會剛吃飽,小臉上還有粉紅,小嘴唇上麵還泛著濕潤的光澤。厲惟奕越看越覺得喜歡,越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得帥,把他和溫心悠的優點都繼承了。
他忍不住俯下身,響亮地親了一口修辰良。修辰良這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瞧了瞧麵前的男人,似乎認出來是經常抱著自己的男人,他忽然間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厲惟奕樂得不行,抱到溫心悠的麵前,“快看,辰辰對我笑呢。”
溫心悠沒有說話,隻是靠在床頭,看著這一大一小鬧騰,嘴角噙著幸福的笑容。
病房的門在此時被敲響了。
門被推開,許久不見的溫柏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耷拉著腦袋,腳步拖遝的南妥妥。
“小柏。”
溫心悠感到挺驚訝的,可更多的是覺得高興。自從那天生孩子忙到現在,一直就跟陀螺一樣,沒有一刻是鬆懈下來的。眼前的溫柏明顯是比以前瘦了許多,但是看著精神。衣著打扮也跟以往很不一樣,溫心悠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在溫柏走到自己的床邊,將水果籃和鮮花放到床頭的時候,溫心悠這才反應過來,溫柏耳朵邊上騷包的鑽石耳釘沒有了。
厲惟奕在旁邊哼了一聲,“還來幹什麼?還嫌給添得麻煩不夠?”
南妥妥立刻就往溫柏身後躲去。
溫柏衝溫心悠微笑,“姐,上回的事情我聽妥妥說了。特意帶她來道歉的。南妥妥她脖子上帶著個腦袋純粹就是為了顯高。你要是有什麼不順心的,盡管把怒氣都發出來。人我帶來了,任憑你處置。”他放手一拽,將縮在自己身後的南妥妥給拽了出去。
南妥妥縮了縮脖子,突然間在床邊跪下了,低垂著腦袋,大有任人宰割的氣勢。
厲惟奕在旁邊溫笑,“這是腳軟了?想找休息的地兒可別走錯地方,別弄髒了我老婆孩子暫時住的地方。”
溫柏沒有看厲惟奕,聽見這毫不客氣的話,眉頭也是一皺,覺得南妥妥隻跪不說話的樣子看著不舒服。不管怎麼說溫心悠都是他心裏當親姐姐看待的人,雖然他和厲惟奕已經不對付。
南妥妥的身子微微顫抖,僵直了背脊,把這些天一直在心裏想了許多遍的話給說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刺激到了姐姐。”
“停停停,注意你的稱呼。別亂攀關係。”厲惟奕就跟吃了槍子一樣,轟轟地亂炸,逮著南妥妥話裏麵的不妥就開始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