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惟奕趕緊將兒子往車上拽著走。
“誰教你說小白臉的?”
厲惟奕活到這個年紀,居然被兒子說成是小白臉,還被人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他心裏不舒服,怎麼幾天沒有見到這個孩子,辰良就學會了這些東西。
辰辰眨了眨眼,睫毛扇動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小孩子明顯不知道哪裏惹到了有幾天未見的爸爸。有心想要撒個嬌,倚靠過去,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又不是爺爺或者是媽媽,哄一下就好了。
所以到最後,厲惟奕看著自己的兒子傻不愣登地跟自己對視,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像是知道錯了的樣子。
厲惟奕黑了臉,作勢又要打他,誰知道修辰良迅速捂住了臉,“打人不打臉!”
厲惟奕頓時就氣笑了,心想打他的臉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回去了被孩子爺爺外公外婆看見了,那絕對是碎碎念加各種嘮叨。
修辰良從指縫裏偷偷瞧見自己的爸爸忽然間露出了一個笑,他頓時就覺得整個人不好了,果然下一秒自己的身體被提了起來,屁股上挨了重重一下。
萬幸,修辰良也不覺得有多痛,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小屁屁,嘟著粉紅水嫩的小嘴唇,毫不退讓地控訴爸爸的暴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就知道打小孩!我要告訴媽咪,說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打,這樣的男人不可靠!”
厲惟奕不禁捂住了額頭,心想這個小家夥小時候明明是個老老實實的吃貨,沒事就愛流口水,看著挺可愛的。沒有想到現在長大了,就是這副牙尖嘴利的樣子,小小年紀,也不知道跟誰學來的,就敢教訓老子了!
厲惟奕隻好又把兒子拖到自己的腿上坐了,男人之間的問題有時候還真是不能光靠武力來解決。他試圖和這位小大人講講道理,“辰辰,爸爸打你是想告訴你,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修辰良在爸爸的腿上別扭的扭了扭,心不在焉地問,“哪些話不能說?”
“小白臉!”厲惟奕咬著牙擠出來。
修辰良不扭了,覺得奇怪地看著厲惟奕,“那我以後就不叫爸爸小白臉了。”
厲惟奕嗯了一聲,心想果然還是要好好講道理的。兒子還是挺乖巧的。
誰知道修辰良還隻說了一半的話,“那我以後就叫爸爸大白臉。”
厲惟奕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間陷入了一種苦惱中,自己這皮膚白,是天生的,改不了的。這兒子怎麼就繞不過這個彎呢?
修辰良見厲惟奕不怎麼高興,就主動倚靠到他的懷裏,“爸爸,我知道我們男人都不喜歡被人說小的,就連我也不喜歡被人叫小孩呢。”
厲惟奕深深覺得自己無法跟上兒子的思維了。
回到家,溫心悠聽到庭院裏麵的響動,主動迎了出來。修辰良雖然人小腿短,可是動作靈敏,待車子停穩,自己推了門,跳下了車。等厲惟奕下車的時候,修辰良已經奔到了溫心悠的懷裏,摟著溫心悠玩親親。
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溫心悠了,厲惟奕看到立在門口的溫心悠,眉目生動,笑意吟吟,頓時就覺得那些旅途上的舟車勞頓,都消散了。
厲惟奕走上前,將一直勾著溫心悠脖子不放的修辰良給接到了懷裏。孩子已經三歲了,抱在懷裏還是有些吃力的。他俯下身去,在溫心悠的唇上親了親。溫心悠抿唇笑得甜蜜,拉住了厲惟奕的手,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可以吃飯了。”
一進門,厲惟奕就將孩子放到了地上,辰辰就跟得了自由的鳥兒一樣,跑進了玩具房裏麵去。
厲惟奕轉到餐廳去,桌上的飯菜已經做好了,上麵還擺了溫心悠的拿手菜清蒸魚。三年了,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難得的小別勝新婚,溫心悠就會親自洗手作羹湯,迎接他。
他又進了廚房,溫心悠正在盛飯。溫不防,被厲惟奕從後麵一把抱住了。
“別急,馬上就能吃飯了。”
她將飯盛好,轉過頭去安撫厲惟奕,誰知道耳垂就被他含住了,呼出的熱氣熏得人發酥。“我現在比較想吃你。”
厲惟奕的嘴上沒有停,聲音也是含糊的。兩個人正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外間傳來辰辰的聲音,“媽咪!我餓了!”
溫心悠被厲惟奕揉出去的三魂七魄這會又飛回來了,趕緊地伸手去推厲惟奕,“別,別,別鬧了。辰辰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