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溫心悠的手就緊了緊。耳邊傳來溫心悠的嬌嗔,“好不好嘛?”
他習慣地順著溫心悠的話說,“好。”
溫心悠笑嘻嘻地在他的下頜上親了一口,心說果然男人在床上是最好哄的。自己提了什麼要求,都答應了。她歡呼一聲,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那我年後就可以去酒店管理公司學習啦。”
厲惟奕這才回過神來,“什麼?你說你要去上班?不行!”
溫心悠不明白他怎麼好端端的變了臉,“你怎麼這樣啊?你剛才都答應我了!”
厲惟奕按住溫心悠激動起來就要亂揮的手,“辰辰還小。”
“不小了,現在都讀了幼兒園了。”溫心悠哼哼唧唧地反駁他。
厲惟奕捏她的鼻子,被溫心悠不客氣地給躲開。
厲惟奕又翻身而上,這個女人好久沒有收拾了,皮癢了。溫心悠將腿屈起,死活不肯就範。
厲惟奕沒有辦法,認真地看她,“你真的想要工作?是不是覺得我工作太忙了?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我一定多陪著你。”
溫心悠溫笑,“你當我是三歲孩子?你從去年年頭說到了今年的年尾,你忙著自己的事業,我有說你什麼了嗎?我尊重你的選擇,你也應該尊重我的選擇。”見厲惟奕張嘴又要說話,她趕緊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讓我說完。我不是不愛你和辰辰。可是我也是讀了二十多年書出來的,總覺得天天過著這樣相夫教子的貴婦生活,太單調了。你別忘了,以前我在你的酒店裏麵,你也教了我很多東西。當時你那麼支持我,現在你為什麼就不能支持我了呢?難道是不相信我能夠兼顧好家庭和事業?總是要讓我試試再說,好不好?好不好老公?”
對一個人有了欲望,那叫喜歡,為一個人忍住了欲望,那叫愛。
厲惟奕沉默,溫心悠的眼中含了哀求,清亮而又渴望的眸光讓他心裏難受。他是舍不得讓溫心悠出去受苦的。
溫心悠見厲惟奕的表情鬆動了,改為摟住厲惟奕的脖子,“我想和你一起進步。我不想你走到一個讓我這輩子都隻能仰望的高度。我怕,我們走到什麼都富有的那一天之後,感情卻淡了。我怕,我們沒有話說。”
厲惟奕從來不知道溫心悠會這樣沒有安全感,他將溫心悠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麵頰,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我的成功沒有你分享,那也沒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還是想跟著你一起進步,而不是困在這個小家裏麵。哪怕我的進步很微小。隻要踮起了腳尖,我就能離著太陽一樣近一點點一樣。”
溫心悠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厲惟奕想了想,不忍再讓她失望,終於還是點了頭。溫心悠這才露出笑容,用力地仰起曲線優美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用實際行動獎賞了厲惟奕。
過年那一天,修宋兩家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兩家人又打起了麻將。麻將桌上,修老爺子連贏了數把之後,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一桌子人都停下來,等著他。誰知道本來高興的老爺子忽然間就發火了,“你還不回來?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回來?你現在在哪裏?跑到那裏去幹什麼?哎哎哎……臭小子!”
坐在修老爺子對麵的是溫心悠,不用猜也知道剛才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修斯可三年前出了國,負責的那個工程不僅按質按時地完成了,還贏得了公司內部的一片好評。可是大功臣卻遲遲不回國來,大有拋下了修氏企業所有的一切的趨勢。
修老爺子隻打了兩圈牌,明顯心不在焉,溫心悠的父母也推說時間不早了,就告辭回家了。
溫心悠跟著修斯可把父母親送出門。張雲心上車之前,也隱隱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惟奕都已經結婚生子,修老爺子肯定是擔心那個還沒有定下來的人。就像現在我擔心雯雯一樣。”
提到宋雯雯,溫心悠也在心裏歎口氣,修斯可一走三年,中間宋雯雯還去看過他一次。可是沒有呆上三天就回來了,再後來她自己也跑出去了,去了歐洲讀書,就連過年也不回來。所以宋雯雯也成了張雲心心裏麵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