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能給他們開了二樓五間房。
現在頭疼的問題來了,那破羅導演已經有兩天沒來結房錢了。
“啪”心煩的拍掉櫃台上的一隻蒼蠅,我把目光瞥向正在看漫畫書的那位:“狐狸,去催催房錢唄,已經兩天了。”
“嗯,好啊!”狐狸放下漫畫書,抬起如冰魄一般的深藍色眼睛,他長得很妖魅,一個男人的妖魅,朝我拉開一抹淺笑:“不著急可兒,包在我身上。”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上了木樓梯,胸悶,哪裏來的自信啊他,就在昨天我去敲導演人門,丫的直接沒有應我一聲。
抓了抓雞窩似的頭發,拿出一支美麗牌香煙點上,才吸了一口,狐狸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咚咚跑下來了。
“出事了可兒?”
“怎麼了?”
“導演房裏有人受傷了,好像很難受。”
“我去。”
難受怎麼不送醫院,要是死在我的小旅館裏,那老娘不還得倒賠。
急忙站起來拿了大串鑰匙跟著狐狸一路往二樓狂奔,這些搞演藝的,有一半都是瘋子,我心裏掠過幾百種不好的想法,跑到二零一門口,想都沒想就用鑰匙打開門,衝了進去。
“嗯嗯,啊啊!”
一覽無餘的大床上,兩個人正在戰鬥進行中,上麵賣力的那個自然是破羅導演,下麵哼哼的那個就是所謂的女主角,得,原來人家正在潛規則啊,被我們給撞了個正著。
那場麵,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導演和女主演懵了,停頓在那裏,扭頭看著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也懵了好嗎。
臉上一涼,狐狸的大手一下子捂著了我的眼睛,隻聽他嗬嗬一笑:“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就這樣蒙著我的眼睛,後退,關門。
一直走到樓下,我和狐狸都沒有開口說話,這個情況對於我一個女孩子來說,真是很尷尬,急忙拿起香煙狠狠吸食一口做俺飾。
“可兒,我聽到裏麵有奇怪的聲音,所以才會以為……”
“別,別說了。”
我打斷了狐狸,這事兒,越描越黑,不如就裝聾做啞,隻當沒有發生過算了,隻不過有了這件事情,這房錢恐怕是要打水漂漂了。
“狐狸,除了床上的人,你有沒有看到那個?”
“別怕可兒,有我在呢!”
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狐狸驀地皺著眉頭:“你該洗頭了可兒。”
我冷瞅了他一眼,轉身坐回了櫃台後麵,先前進導演房裏的時候,除了看到床上的戰況以外,還看到他們的四條腿下,有一條淡紫色的肉乎乎的蟲子,那蟲子長得很怪異,有點像沒有殼的蝸牛,沒有觸角,光突突的肉腦袋上,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正在觀望戰況。
雖然打小就能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是這種軟體動物,卻是我心裏的軟肋,我很害怕。
此時狐狸的回答很明顯,他叫我不要怕,那就說明他也是看到了的。
我拿煙的手有些抖,靠,從來沒有見過麼肥壯怪詭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