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燦燦這樣呆站在某個地方了。
不由得,我便多留了一點心,收住腳步,悄聲站在遠處觀察著她。
燦燦麵前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箱,裏麵長著一棵怪異的花,那花隻有兩片很小的葉子,可是花瓣卻很大,就像一棵巨大的芋頭花似的,但顏色很鮮豔。
不明白,任微為什麼要把這樣一抹花養在玻璃箱裏。
藍色的光線照在鮮紅的花瓣上,兩色交替間,使整棵花看上去很是詭異。
不一會兒,隻見燦燦伸出手去,手輕輕放在玻璃箱上,她抑起些頭來,閉著眼睛神情迷離,好像在聽花朵低語似的,這一幕讓我驚詫不已。
可就在這時候,有人突然從身後來拍了我肩膀上一下:“在幹嘛?”
嚇死人了,
回頭一看是阮麗麗,她喝了點香檳,這會兒酒勁兒上頭了,臉頰紅撲撲的,看著我笑嘻嘻地咧嘴。
”噓。‘我連忙示意她別再講話。
可是阮麗麗卻越法笑道:“幫我喝一杯唄,喝呀親愛的可兒。”
她這一鬧,聲音大了起來,那邊的燦燦連忙收起臉上的迷離,撫在玻璃箱上的手也拿開了。
現在想退已經來不及了,我索性拉著阮麗麗踉踉蹌蹌地走過去:“燦燦,你在這裏呢,我們還四處找你。”
燦燦轉過身來,臉上綻開了那種很老實的笑,她連忙打著手勢,問我們是否還好。
“沒事,她就是多喝了兩杯而已。”
我們已經走近了,阮麗麗掙開我的攙扶,撲通一下雙手扶在那個玻璃箱上:“咦,這是什麼花,怎麼長這樣啊?”
”是啊,這是什麼花,燦燦你知道嗎?“
我順嘴問了一句。
燦燦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叫食人花,是從非洲那邊帶回來的種子。”
身後,任微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她笑盈盈地走向我們,指尖裏銜著紅酒杯。
“就怕今天有不安份的小夥伴亂跑,所以我才用玻璃箱把它給罩了起來,否則要是你們誰碰了它被吃掉,那我就麻煩了。”
任微話完後,阮麗麗突然跳出一句:“我不信,你把玻璃箱打開,我就不信它真能吃了我。”
“麗麗,別鬧。”我連忙拉了她一把。
“我沒鬧,我就是不信,任微她吹牛,其實食人花隻是名字恐怖而已,它隻不過是能分泌出一種毒汁而已,哪有真正食人的花呀?”
“你真是喝多了,走吧!”
我看到了任微嘴角上的譏笑,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如果從別人嘴裏說出來這是食人花,也許我不會信,可是從她嘴裏說出來,我卻是信的。
因為怕阮麗麗出事兒,我隻想盡量把她給拖回屋裏去。
誰想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任微的聲音:“等等。”“可兒,既然麗麗說我吹牛,那不如讓她看一眼,勉得以後成為她取笑我的話柄。”
這話讓我心裏一緊。
我連忙笑笑:”她醉話呢,你也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