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又是對著皇後一個磕頭,“娘娘贖罪,我與阿桃本是親身姐妹,我們都是豫國人,可是小時候不幸遭受家變,被羌人擄了去,這才是從小在羌族之中長大的原因。”
既然阿桃要被殺是因為她是羌族中人,那麼就推翻這一個理論。
“哦,你是幾歲被擄了去?”皇後又是繼續問道,眼眸一下子變得深沉。
蘇晚知道,這是皇後在詢問她們的細節,想要從細節之中找尋問題的所在,可是這一個謊可是扯大了,幸好蘇晚對豫國的地界有些了解。
蘇晚謹慎的回答,“三歲。”
太子五歲被她所救,那麼她當時便隻有三歲,可是再小,便不會記事,雖然勉強,不過這個年齡,也還說得過去,蘇晚大腦迅速的轉著。
“三歲?剛剛被擄了去,便救了太子呀……”皇後的語氣有些不信,可是卻是又不能說什麼,“三歲你也該記事了,你可記得,你家是哪裏?你祖上是做什麼的?你本姓什麼?”
蘇晚心中暗暗叫苦,都勉強的撐到了現在了,杜淳卻是怎麼還是沒有趕過來?所謂多說多錯,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眼角餘光卻是忽兒瞥見了外麵的一個一閃而過的紫色衣衫,蘇晚一愣。
據說落妃喜歡紫衣,而皇後在此還說的過去,可是依著落妃在這皇宮之中謹慎的性格,不該趟這趟渾水的呀,若是被杜淳正巧看見她過來,豈不是落下了善妒的說法?
蘇晚再次的用眼角餘光向著坐在上麵的那個女人看去。
不慌不忙,想著辦法尋找自己的漏洞,竟然是沒有一點的著急的樣子。
蘇晚恍然大悟,定是皇後已經想到辦法將杜恒牽製住了,杜淳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不可能趕過來!
那麼自救的辦法,便隻有圓了自己的謊言。
“奴婢本性蘇,單名一個晚字,她是奴婢的妹妹,名喚蘇桃,當年被擄之時,還是一個一歲的嬰兒,所以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曉,奴婢家居蘇州沿海城鎮,靠捕魚為生,三歲之時,與父親投靠位於震州的親戚,卻是不想路途邊境東鄉之時,遭遇羌族眾人的襲擊。”
蘇晚對豫國地圖曾經研究過,所以說出的話,沒有一丁點的紕漏,而那皇後,顯然也是對這些很是了解,感受著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越來越重,蘇晚知道,自己的話,圓的不錯。
可是,皇後顯然還不打算放過她。
皇後看著她,雖然整個人匍匐在地上,雖然她明明低微到了極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想起她那張驚世駭俗的臉龐,皇後便整個人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她會威脅到自己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一樣。
皇後身上的冷意漸漸地消除了。
“蘇氏阿晚,既然是三歲便被擄進了羌族,那麼,你現在可否還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