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卻是自然地看向了她，她依舊是仿若並不認識我一般，隻是緊緊地抓著丞相的衣角，目光定定，楚楚可憐。
“放肆！”緊隨著這樣的一聲數落的，是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丞相夫人臉色已經氣的鐵青，手掌打的通紅，而旦兒卻是被這一巴掌打的倒在了地上，兩邊的臉頰高高的鼓起，即便是這樣，卻是也遮掩不住她的麗質天成。
輕紗遮不住的，是她的誘人的身形，丞相看著，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再次的看向了我。
我沒有講話，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若是講話，旦兒便必定不會被他送給我了，我要表現出來的，絕對是一種對旦兒的輕視。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旋即，坐了下來。
不再看旦兒，這讓丞相又是有些為難了。
“相爺！”旦兒的這兩巴掌，著實打的不輕，讓她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可是這一聲固執的叫聲，卻是讓丞相又是微微一愣，也仿若是把刀子一般，在我的心中來回的割舍。
即便是她在相府的生活已經這樣了，卻是仍舊是不願意離開嗎？
她真的，就這樣的喜歡著這個丞相？
我隻覺得，即便是前幾世修來的隱忍極好的性子，也被她今日折磨的不像樣子了，我站了起來，看著她，不知道她究竟還要說些什麼。
“將軍……”她終於看向了我，隻是即便是此時她受傷如此的嚴重，我卻是也已經在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一絲的嘲諷和戲弄。
即便是這樣了，她究竟還在算計著什麼？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想著什麼。
而丞相，顯然對於她突然間跟我開口說話感覺到了好奇，也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我。
“將軍，我素來知道將軍對我一往情深，當年我拒絕了將軍的求婚，惹得將軍一怒從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是，將軍，我心屬夫君，當年便是如此，今日，你若是將我要走，即便是跟著將軍，我的日子或許會風光很多，可是，我卻是隻求在夫君身邊作一名舞姬，夫君與將軍若是想要強行讓奴婢服侍將軍，那麼奴婢願意以死明誌！”
話語說完，她便是悲戚的再次的看向了丞相。
我隻覺得心傷仿若滔天海水一般，瞬間將我淹沒，我從未如此的傷心過，這個女人，當年不與我走，而今，卻是又是說出了這樣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的話語。
她真的……已經變心？
又或許是說，她就從未對我……上過心？
我不相信，我想到了身為夫差之時，她與我同生共死，我想到了前幾世輪回，她在我身邊細細撫琴，我與她相知相愛相惜，即便是過去了這麼多世，然則，我卻是對她一如從前……
腳步踉蹌幾步，丞相想必是看到了我眼眸突然加深，痛苦的摸樣，心中已經有了論斷。
“既然旦兒如此說，將軍還請恕我不能從了心意了，旦兒對我情深如此，不若，將軍從別的婢女之中，另外挑選幾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