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個小警察跑了過來說道:“查到那個電話的信號地址了,就在信陽路不遠的地方,不過,那兒現在比較荒廢,正在開發中,有很多地方沒有監控,查找起來恐怕也很難。”
“出警。”一個領袖一樣的人物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很快,就有許多警察如同潮水般蜂擁而出,陸老爺子的家裏隻留下了一些技術人員,還有幾個警察。
蘇碧瑤心裏總是沒著沒落的,不能安定,綁匪也不提出要求,她也沒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綁匪的消息,或者是等警方的調查結果。
很快出警的那些人就回來了,在現場隻提取到了一部手機,正是曲靜用來發短信的那部手機,但是警察並沒有在上麵汲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現在一切就隻能等。
但是由於陸振宇在外界的聲譽極大,警察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就算那塊地方沒有監控錄像,警察也調取了那塊地方周圍的監控錄像,一個一個的調查分析。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做完的時候,陸振宇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打過來的居然是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電話。
蘇碧瑤看到來電提示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忙,對陸振宇說道:“快接電話。”
陸振宇凝重的點了點頭,快速的拿起手機,接聽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綁匪的聲音,反而響起了一段華美的樂章。
陸振宇聽著這些音樂,心裏卻是無比的著急,忙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誰?你究竟想做什麼?”
在電話那頭的曲靜聽到陸振宇的聲音,微微的笑了笑,把音樂關掉,這才拿出變聲器說道:“猜猜我是誰。”
聲音通過變聲器的變化,又通過線路的傳播,傳到陸振宇的耳朵裏,傳到在場所有警察的耳朵裏,說不出的詭異。
陸振宇的神經已經達到了高度緊張的狀態,聽到對麵的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有些怒不可遏的大聲吼道:“你若是來尋仇的衝我來,針對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幼子算什麼本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因為拿住你的短處才能要挾你啊!”
電話放的是擴音,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到那一頭的說話,陸振宇冷笑了一聲說道:“有什麼要求,你就盡管提吧,隻要我能夠答應的,絕對會答應。”
“是嗎?”曲靜輕笑了一聲,似乎在嘲諷自己,又似乎在嘲諷陸振宇,過了良久,才輕飄飄的說道:“你現在一定是報警了吧?”
陸振宇不知道這句話該如何去接,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麵的警官,警官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你意思是讓陸振宇不要說已經報警了,因為大多數犯罪分子會因為被綁者的家人報警而撕票。
陸振宇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是知道他已經報警了,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跳過這個問題反問道:“你想要什麼,要錢嗎?好,我可以給你,要多少都可以,隻要你不要傷害我兒子的性命!”
曲靜冷冷的笑了笑,將變聲器取了下來,以原來的聲音對陸振宇說道:“陸振宇,我不要錢!”
陸振宇這下已經聽出了對麵的人究竟是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蘇碧瑤,試探的問道:“你是靜兒嗎?”
曲靜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在陸振宇喊出靜兒的那一瞬間,她的淚水就繃不住的直往下流,“是。”
陸振宇聽到這個答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蘇碧瑤說道:“是曲靜做的。”
蘇碧瑤聞言,忙抱住電話發瘋般地問道:“曲靜,你把我的孩子弄去哪了,你說啊!有什麼氣你往我頭上撒,孩子是無辜的。”
曲靜聽到蘇碧瑤的話,冷冷的笑了笑說道:“陸太太,真的,我很不希望叫你陸太太,憑什麼你的孩子就可以好好的活在世上,而我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走了。她已經是一個成型的孩子,這一切,你的良心難道不會覺得不安嗎?”
蘇碧瑤腦海中還依稀記得曲靜流產那天的情形,曲靜氣急敗壞想上來打他,她一躲,結果曲靜就撞到了地上,這件事情也不能單單怪她們兩個中的一個。
蘇碧瑤此時也顧不了許多,她最擔憂的便是她的孩子的安危,大聲吼道:“有什麼你衝我來,綁架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最近聽到蘇碧瑤這樣說,曲靜倒也全然不在意,隻是冷笑了一聲,諷刺道:“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陸太太,我可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敢保證你那可愛的孩子會遭受什麼樣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