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宇忙完陸老爺子的事之後,已經華燈初上,整個城市裏的監控都被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所染,顯得光怪陸離。
陸振宇一想到回家還要處理自己與蘇碧瑤的關係,一個頭不由兩個大,但是這是他必須要麵對的,他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車子飛快的駛過那些熟悉的街道,這座城市充滿了記憶,陸振宇抬眼望去,總覺得事情回不到以前了。
就這樣一路沉思,車子很快就到了陸老爺子別墅下麵,門口守著兩個保鏢,雖然不是嚴防死守,但是守住蘇碧瑤足夠用了,陸振宇看著他們,沉聲問道:“碧瑤呢?”
“在上麵的房間裏,一整天都沒有下來。”保鏢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陸振宇想了想,轉頭腳步很輕的走了上去,一個保姆正坐在客廳裏,哄著童童,陸振宇微微有些疑惑,碧瑤一天都離不開孩子,保鏢又說她一天都沒有下來了,難道說……
“太太還沒下來看過孩子嗎?”陸振宇的聲音不由的冷了幾分說道。
“沒有。”保姆一心一意的照顧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陸振宇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差點兒嚇了一跳。
陸振宇聞言,心頭陡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快步的走上樓去,大叫著碧瑤,推開一間一間的房門。
那些房門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終於,陸振宇來到了和蘇碧瑤居住的那間主臥中,他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進去。
房間裏打掃得很幹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但是陸振宇並不在意這些,他注意到的是,房間裏的一個小皮箱沒有了,蘇碧瑤的幾件衣服也沒有了,而他送給她的那些珍貴的珠寶首飾,通通都在。
隻是那個坐在梳妝鏡前,拿起那些珠寶比花在自己頭上,問他“好看嗎?”的女孩已經不見了。
陸振宇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正在充血,視線一片模糊,,他快步的走下樓去揪住保鏢的領子問道:“我才出去了一天,人呢,人去哪兒了?”
保鏢嚇了一跳,根據陸振宇的盛怒情況,他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不知道……太太的確……的確是沒有下來。”保鏢的聲音正在微微顫抖,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現在的陸振宇比地獄裏的閻羅王還要可怕上幾分。
陸振宇也知道他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蘇碧瑤能夠在兩個保鏢看守下輕而易舉的離開,那就說明他是有幫手的。
“去找,機場,火車站一樣都不要放過。”陸振宇極力隱忍著怒氣,發布了這樣一道命令。
“是。”保鏢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忙轉身召集人手,開上車飛快的往陸振宇說的那些地方去了。
夜靜悄悄的,整個天空都彌漫著夜色,看起來十分的平靜,陸振宇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轉頭朝著房間都去。
櫃子上擺放著陸老爺子生前收集的各種酒,陸老爺子並不是喜歡收集名酒,而是他想嚐嚐世界上各地酒的味道,廉價到十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也有,昂貴到幾十萬的勃艮第紅酒也有。
陸振宇沒有看清哪些牌子是什麼,便隨手提了兩個酒瓶,跌跌撞撞的朝樓上走去,連日內的打擊,愛人的走去,都讓他覺得生命好似在一寸一寸的被剝離。
用牙咬開二鍋頭瓶子上的蓋子,陸振宇邊走邊喝了起來。
辛辣苦澀的酒順著喉嚨一路流淌到腹部,讓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可陸正振此時卻覺得心比任何時候都冷。
一個保姆走了上來,50多歲的年紀,讓她有些熱心,看見陸振宇的房門開了一條縫,再打開一看,卻發現陸振宇坐倒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喝著瓶中的酒。
保姆略微有些擔心的推開門走進去,看見陸振宇關切的說道:“先生,我知道老爺子走了之後,您的心裏不痛快,但是您也不能作賤自己的身體呀。”
陸振宇聞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指著門口的方向含糊的說道:“出去。”
“先生。”保姆一副熱心腸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擔心陸振宇,可陸振宇卻並不領情,指著門口又說了一遍:“出去。”
保姆看見陸振宇可怕的眼神,也不由得發怵,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微微有些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頓時,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陸振宇一個人,一個人了,房間裏安靜得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夠聽見,陸振宇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心裏卻閃現過許多以往的鏡頭。
那時候有過歡樂,有過開心,有過悲傷,也有過離別,但是每一次兩個人總是能夠相愛如賓和好如初,這一次呢?陸振宇更加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