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鮮血從沈木欣的嘴裏流下來的時候,陸振城才感覺到有一點異樣,忙鬆開她說道:“你……你沒事兒吧?”
沈木欣當然舍不得讓自己的生命逝去,隻是咬破了自己的嘴角,看見陸振城終於將她放開了,她忙後退了幾步,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
陸振城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正了正衣襟,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沈木欣擦拭幹淨嘴角的血跡之後,滕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指著他破口大罵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陸振城沒有說話,隻是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琢磨不定。
這麼多年來,陸振城跟在她的身後,完全就像是一個隨從,何時做過這麼瘋狂的事情?
沈木欣見他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剛走出去便撞上一個人,她也沒有注意撞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便匆匆忙忙的跑開了。
錢弘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沈木欣,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看見陸振城正心情煩悶的在抽著煙,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錢弘方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想什麼呢?情緒一直寫在臉上,這樣可不行!”
陸振城慢慢的轉過頭,臉上的狼狽讓錢弘方微微吃驚了一下才笑著開口道:“你臉這是怎麼了?”
陸振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才發現有一些口紅沾染上了,便照了照鏡子,發現因為用力的掙紮,他的臉上也全部都是口紅。
陸振城在錢弘方麵前還從未這個樣子過,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張紙巾,仔細的擦了擦臉上才說道:“沒什麼,錢叔,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兒嗎?”
錢弘方聞言,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凝重了起來,過了良久才說道:“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陸振城聞言,微微有些詫異的說道:“什麼非常手段?錢叔,你想做什麼?”
錢弘方略一沉吟,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能夠拿到陸氏的公章有些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們可以借此來套住陸振宇的錢財,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
陸振城也在心裏思考了一番才說道:“你這話說的是沒錯,可是,這陸氏的公章,我並不知道放在哪兒。”
錢弘方細細的想了想,過了許久才說道:“這樣吧,你可以利用你跟你大哥的關係到陸家去,然後找個機會好好找找那枚公章放在哪兒?”
陸振城聽聞此言,著實有些不敢去做這個事情,便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能行嗎?我……”
“你行的。”錢弘方又拍了拍陸振城的肩膀,這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鼓勵,更是給陸振城吃了一枚定心丸。
陸振城想起沈木欣剛才的態度,心裏不由的難受,更加相信了錢弘方給他潛意識裏麵灌溉的思想,便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今晚我找個借口去大哥那兒,找機會把那枚公章偷出來,到時候我們橫加利用,一定能讓大哥身敗名裂。”
“沒想到你這小子說起話來還挺狠的。”錢弘方讚許的笑了笑,他不怕陸振城陰狠,就怕他沒有信心,畢竟他是最好的一個籌碼,無論做什麼事情,拿他擋在麵前,就算做了什麼犯罪的事,陸振宇恐怕也不忍心將這個弟弟嚴懲。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隱藏在陸振城的身後,也就是底牌,現在他們的時間也所剩無幾,必須要主動出擊才行。
晚上的飯是蘇碧瑤做的,因為童童喜歡吃,所以蘇碧瑤每天也受累給童童做,畢竟,小孩子的心願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陸振宇看著在廚房裏忙活來忙活去的蘇碧瑤,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說道:“最近忙什麼呢?這麼快就又找到了新工作?”
蘇碧瑤懶得搭理陸振宇,借著炒菜的聲音,對陸振宇的話置若罔聞,陸振宇卻不依不饒,又走近了幾遍,在她的耳邊大吼了一句:“我問你話呢!”
蘇碧瑤想裝作聽不見也裝不成了,轉過頭來用眼神狠狠的剮了他一眼說道:“那麼大聲幹什麼?”
“這不是怕你聽不見!”陸振宇臉上浮現出一副好笑的表情,退後了幾步,像是獵人在看著獵物般的模樣。
蘇碧瑤知道自己就算是不想回答也不行了,隻好如實說道:“我現在正負責一個項目,走不開,怎麼陸總這麼關心我的工作?”
陸振宇笑了笑,在心底裏飛快的轉了一下,才找到一個借口說道:“我這不是想你盡快辭職之後好好陪一下孩子嗎,你辭職以後,恐怕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找到一份心儀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