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混亦有道(1 / 3)

匆匆跟周掌櫃道別,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周家服裝店,心裏甚至湧起一股想刪號不玩的衝動。一直留在桃源村,就憑這裏最高才十幾級怪物,我怎麼升級,怎麼弄好裝備?級別升不上去,好裝備又弄不到,憑什麼幹掉七彩靈狐?

“兄弟,做了第二個主線任務嗎?老村長給的,要殺30隻3級頑猴,沒做的話我們組隊吧,組隊殺的快。”一個叫菜鳥專家玩家向我發出了組隊邀請。哪有心情理他呀,我正在考慮是不是刪號呢。見我沒有吱聲,這位兄弟也不在意,徑直向別的玩家走去,問著同樣的問題。

老村長呀老村長,不帶這麼玩人的,我不就是把你比成可惡的教導主任嗎,你就這麼算計我?給別人的都是主線任務,給我的卻是要命的七彩靈狐!有心找老村長論理去,又一想,那樣豈不是被他瞧小瞧了,左右拿不定主意。

咦,不對!把他比成教導主任,我隻是在心裏想想,可並沒有說出來呀,莫非這老頭有讀人心語的技能,能獨到別人心裏想的話?乖乖,不得了,這個技能要是拿來泡妞那還不一泡一個準!要是真這樣,那可真不能得罪他,一定要想辦法哄他高興,把這個技能學來,到時候我看上的PLMM還不隨手拈來,哈哈。(真是沒心沒肺,這個時候還有心思YY。)

“就當是我兒子被七彩靈狐抓去了吧,自己兒子被抓能不舍命相求嗎?”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心情好受了一些。“可老子連女朋友也沒有,那裏來的兒子,冤枉呀,比竇娥還冤。”又一陣沮喪湧上心頭。

玩家們三三兩兩的從我身邊走過,互相打聽著彼此的任務,接到相同任務的人紛紛組到了一起,向著目的地疾走而去。

我孤零零的站著,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腦子裏胡思亂想。茫然間,我轉頭看了看周掌櫃,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換上了一杯熱茶,正在低頭吹著茶末,小口的品著,臉上的悲傷神情似乎有一點消退。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副中堂,似乎是某位大家的手筆,字體蒼勁有力,一股浩然之氣躍然紙上。我忍不住細看了一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看著,看著,突然心頭一動——還沒有去嚐試,就先否定了自己,智者不為也!為什麼隻有我才能接到這個任務,不是老天眷顧又是什麼?難道我非得和他們一樣,隻顧悶頭做著沒有差別的主線任務?說不定這是好個機會,為什麼不好好把握呢?

“七彩靈狐,等著我,看我不把你撕成八半!”一股豪情從心頭湧起。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要打敗七彩靈狐,我現在的實力肯定不夠,必須趕緊升級,再想辦法弄到一套極品裝備,隻有這樣才有可能一搏。

“先找地方練級,裝備慢慢弄。”我定下初步計劃。

穿過魔化野兔的領地,一條蜿蜒的小河出現在我眼前,清清的水麵蕩漾著細細的波紋,幾尾小魚在陽光下的水麵盡情戲耍,不時的閃著磷光。河水清澈見底,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散落在平坦的河床,幾縷水草隨著水流不停的搖曳著身姿。一架木質小橋橫在河麵之上,將同樣長滿青草的河水兩岸連接在一起。遠處,村夫們在田裏忙著拾掇莊稼;近處,幾個村婦正在河邊洗刷,一群半大小孩在一旁的水中嬉戲,耳輪中不時的飄蕩著孩子們開心的笑聲,好一派恬靜的田園景色。

“看來,老村長所言不假,這裏的人的確是安逸慣了,明知道危險就在身邊,卻喪失了抗爭的心。”踏過小橋,我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河對岸是一大片樹林,這裏是頑猴的領地,大量玩家聚集在這裏做著他們的主線任務。戰士在瘋砍,法師在拚命的釋放著魔法,弓箭手不停的射出索命的箭羽……玩家們各施絕技,不停收割著廉價的生命。

和他們的目標不同,我沒有在這裏停留,徑直往樹林深處走去。我要快速升級,3級的頑猴顯然等級太低。這片樹林呈狹長分布,左右寬,前後窄,沒走幾步我就穿過了樹林。

前麵出現了一個翠綠的小山包,一群雲豹在這裏遊蕩。雲豹是5級怪物,黃色的皮毛,火紅的眼睛,顯然已經被魔化。幾個升級快的玩家已經在這裏刷怪,看見我走來,其中一個發出了組隊邀請,我欣然接受。5級怪正是我的目標,級別再高的怪估計我也殺不了。

看準了一頭雲豹,一個小火球打了過去,65/90。跟料想中的差不多,大約4下可以幹掉一個。受傷的雲豹一聲怒吼向我衝了過來,速度比魔化野兔快多了,沒等我打出第二下,雲豹就衝到了我身邊。我有意想試試雲豹能給我造成多大傷害,就沒有躲閃。“撲哧”我身上被雲豹鋒利的牙齒撕出了一個傷口,鮮血留了出來。-28,一個紅字從我頭頂飄出。這是我第一次受傷,稍微有點疼痛,還不難忍受。《真實》裏的打鬥雖然場麵逼真,但在玩家受傷時產成的疼痛卻隻是象征性的,隻是讓玩家知道受傷而已,如果真像現實裏那樣的感覺,估計沒有人受得了,更不會有這麼多人敢來玩。

“這家夥攻擊力不低,4下就能掛掉我,可得小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我急忙往旁邊一閃,快速後退幾步,與雲豹拉開了一點距離,緊接著打出了第二個小火球。

42/90。

雲豹的反應也很快,一扭頭又向我撲來,我又急退幾步,雲豹鋒利的爪子擦著我的胸口撲了空。好懸,差點又被它撲到。我正後退著,突然腳下一絆差點跌倒。原來,匆忙中我竟然退到了另一隻雲豹的身上,後腳跟正好踹到了它的肚皮。-13,一個紅字從它的頭頂飄出。

“暈,這也行呀!”看著兩頭發了狂的雲豹聯訣撲來,我一扭頭撒腿就跑。開玩笑,兩隻雲豹,躲得了這隻躲不了那隻,身上就那麼幾瓶生命藥水,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我邊跑邊回頭,那隻被我踹了一腳的雲豹追了沒一會就停下了腳步,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來腳踹畢竟不是真正的進攻方式,並不能真正激發雲豹的狂性。另一直被我打掉一半血的雲豹卻緊追不舍,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