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蒼狼的潰逃讓我稍稍鬆了口氣,可真正棘手的問題並沒有解決。直到我求助小甜甜之後,她的答複才我把心重新放回肚子裏。
小甜甜說:“這些迷途野馬是你個人的任務物品,在你交付任務之前,你上線它們就出現,你下線它們就消失。如果你願意,你可以一直把它們帶著身邊,這麼多漂亮的野馬眾星捧月一樣的圍著你,多拉風呀!你還用的著這樣愁眉苦臉?”
我正想跟她打趣,眼前卻突然一黑,我被強行踢出遊戲。
摘下頭盔,走到窗前,我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坐了一天還真有點累。
“玩遊戲也不輕鬆啊!”我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打了個哈欠。
手機裏破天荒沒有任何信息,這幾天一直都能收到呂菁的短信,乍一收不著心裏麵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我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呂菁的電話。
視頻裏,呂菁身穿一件華貴的紫色晚禮服,滿頭青絲全盤在頭頂,隻留幾束燙成輕柔的花卷,一看就是大師級美發師花費幾個小時的傑作,讓呂菁看起來更加高雅迷人。精致的臉上隻寥寥化了一點淡妝,在我看來卻恰到好處,更能突出她尊貴而又不失清純的氣質。
呂菁隻和我聊了幾句匆匆掛掉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在陪著她爸爸參加一場晚宴,正被幾隻蒼蠅纏的厭煩不已,但礙於爸爸的麵子也隻能屈意周旋,我的電話恰好幫她解了圍。
我們通話的過程中,不時有一些打扮的珠光寶氣的貴婦從一旁插上幾句,放肆的調笑弄得我和呂菁尷尬不已,本來很好的氣氛不一會兒就被攪鬧的令人意興闌珊。更可氣的是,一個打扮得神似芙蓉姐姐的老妖婆竟一把搶過了呂菁的手機,對著鏡頭裏的我擠眉弄眼,放肆的浪笑把呂菁羞得滿臉通紅。等呂菁好不容易搶回電話的時候,服務生又來告訴她,她爸爸正在找她。
掛電話前,呂菁特意留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容,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迷人的大眼睛裏閃爍的灼熱光彩。我心裏一蕩,恍惚了好久,直到送外賣的小夥按了好幾遍門鈴我才回過神。
吃完飯,我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回想著呂菁剛才的話,那幾隻蒼蠅仿佛從晚宴飛到我麵前,我心裏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隻有把這些蒼蠅全捏出腸子才會舒服一點。
不知道坐了多久,窗外的喧囂逐漸平靜下來,但我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愛一個人的感覺嗎?就像我那瓶打開後忘了蓋上蓋的法國葡萄酒,甜美中夾雜著一絲酸意。
細想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找不到中意的女友,原因可能就是自己無意中總是拿她們和呂菁做比較。也許從那次迎新晚會開始,呂菁的身影就深深藏在我心底了吧。
躺在床上,我腦子裏翻來覆去全是呂菁的音容笑貌,那一曲《藍色多瑙河》一直在我耳邊回響。從來都是粘上枕頭就睡著的我,今天卻像烙餅一樣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遠在一幢豪華別墅裏一張精美象牙床上的呂菁睡得正香,也許是做了個好夢吧,嬌美的臉上竟帶著甜甜地笑容。
她可能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花招竟然會有這樣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