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當家抓了師爺?”
狄言愣住了,為郭曉的的魯莽和師爺的倒黴感到歎息。
冤有頭債有主,師爺是無辜的。
狄言快步走出去,轉過了幾個院子,找到了郭曉。
郭曉眉目隱含煞氣,很明顯,他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二當家,聽說你抓了師爺?”
狄言和郭曉的關係不錯,直截了當的問道。
“恩,是我抓了他!狄言,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郭曉看向狄言,目光稍顯溫和,不過還是有掩飾不住的怒氣。
很明顯,郭曉是不想聽狄言的勸了。
“二當家,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如果你把我當兄弟的話。”
狄言無奈,隻能拿出兄弟之情來說動郭曉。
郭曉雖然行事魯莽,脾氣暴躁,可是對狄言這個兄弟還是很看重的,臉上的煞氣消散了不少,擺了擺手。
“狄言,你知道我的脾氣,有仇不報非君子!可是那個混蛋躲得太深,抓到師爺算他倒黴!”
狄言勸道:“二當家,你要知道,君子之道也是修行之道。有仇當然要報,可是不能遷怒他人,錯殺無辜啊!君子當恪守言行,做事也應當慎重,不錯殺,但也不放過!”
狄言雖然沒有多少實力,無法像其他人一樣修行,隻能以武入道,但是他的心境很明朗,不會被仇恨蒙蔽心智。
“難道就這麼算了?”
郭曉的語氣略有鬆動,不過還是咽不下那口惡氣。
狄言拍了拍郭曉的肩膀,笑了笑。“當然不能這麼算了!君子欺之以方!我們不做大奸大惡之人,可也不是心慈手軟以德報怨的大善人,須知修道之路艱險坎坷,隻要堅守本心就好。”
郭曉被狄言說的有些迷糊了,雖然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但還是十分佩服狄言這種性情。即使狄言隻會武道,無法修煉修真典籍,他還是堅信,假以時日,狄言的成就定不可限量!
狄言問道:“狄言,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的讓我明白一點。”
郭曉歎了口氣,“我的意思是,我們先放了師爺,他是無辜的,不顧我們可以以他為線索,找到你的仇人,到時候哪怕是把對方千刀萬剮,我也不攔你。”
郭曉眼神閃爍不定,咬了咬牙,終於決定放了師爺。
“來人,把關在牢房裏的師爺給我丟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他!”
郭曉索性眼不見為淨,招呼人準備放了師爺。
“等等!”
狄言出口阻攔。
郭曉愣住了,問道:“狄言,你不是讓我放了師爺麼,怎麼你現在又……”
狄言眯了眯眼睛,抬頭看了看天色,低下頭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郭曉,你現在放了他還不是等於殺了他?”
郭曉更是顯得迷茫,“此話怎講?”
狄言指了指天,“現在這麼晚的天色,師爺被你抓了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吧。在這種地方,你這麼晚了把他丟出去,他還有活路嗎?”
郭曉頓時了然,罵罵咧咧的道:“草他麻的!老子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抓了個人,殺不能殺,方不能放,還要管吃管喝!算了,給他送點吃的過去,明天一早送他回去。”
手下的人聽命而去。
“好了,郭曉,師爺隻是個無關的人,不要掛在心上。我們來切磋切磋如何?”
郭曉一聽臉色頓時一苦,雖然狄言不能引氣於丹田,更不能吸收天地靈氣。但是他不是狄言的對手。
狄言和其他的修真者不同,他的武道修為很是精湛,招式精妙,加上那強橫的肉體,每次和郭曉切磋,郭曉都苦不堪言。
修真者操控天地靈氣,蘊氣於丹田,隻修神通,借天地之力為幾用,招式和肉身倒是顯得次要了。
可是狄言這個怪胎,不能吸收天地靈氣,更不能養氣於丹田,但成就竟然絲毫不遜於普通的修真者。
所謂武道化腐朽為神奇,肉身至強則可硬抗神通,不外如是了。
果然,一場切磋下來,狄言的丹田的內力消耗一空,神色疲憊,像隻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怪胎,果然是怪胎!”
郭曉看向狄言的眼神更加佩服了。
“狄言,你的實力更強了!到底是怎麼練的!”
狄言摸了摸頭上的汗珠,他也不是很輕鬆,和修真者對戰,光靠肉身的強橫和招式的精妙是不行的。
最重要的,其實是掌控!
掌控全局,把握機會,借力打力,以最小的代價,最準確的時機攻擊對方的短處。
哪怕是耗,最終把對手的內力耗盡,自己也就贏了!
狄言苦笑,不能修真,隻能修煉武道。他是逼不得已才走這條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