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家的宣告完畢,幫眾便開始放人上台,由於這些人均未學過藝,上台後很多人不要說二十招,能接下十招之人都廖廖無幾,偶爾有極個別之人雖然勉強接下了二十招,但亦被得攤倒在地,shen yin之聲不斷。麵對這種情況,管家望著曾長功似乎在問給不給其過關,而曾長功給他的答案仍然是輕輕的點頭。
“過關!抬下去,找人醫治。”管家對著這個被打得半死的選拔者喊道。話音剛落,便上來了幾名幫眾,用擔架將其抬了下去。
“下一個!”當那名受傷者抬離演武台後,管家似乎又迫不及待的宣布道。
這一次上台的是趙至誠,他的對手是一名手持棍棒的幫眾,站在邊上的一名弟子說道:“請選兵器。”
趙至誠聽後笑了笑說道:“我自小在家學過的都是一些拳腳功夫,所以不會用兵器,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在下空拳比試?”
“這……”那名弟子不敢答,隻好轉臉望向管家,管家則揮手示意可以。於是那名弟子便說道:“好,那請吧!”
說完那名弟便退到了場邊,自洪幫會十年前開始抓壯丁入會選拔以來,整整十年從未出現過有壯丁敢赤手空拳進行比試之人,因此這個做法顯然瞧不起對麵的那名弟子。
那弟子見對方竟敢不拿兵器似乎有些惱怒,於是高速的揮舞著棍棒向趙至誠打了過來,趙至誠並不慌亂,幾個閃避之後,便躍到了那名弟子的左邊,待那名弟子將棍掃向左邊的時候,趙至誠便出手擋住了他的路線,弟子隨後壓低重心,橫向往趙至誠的頭上打去,但趙至誠隻是輕輕向後一仰,棍子便從他的上方劃過,接著趙至誠又一掌打在對方的右手上,再一次阻斷了對方的進攻套路。如此反複了幾次之後,對方的棍棒已無大作為。
本來作為兵器中一寸長一寸強的打法,持棍棒之人必須與對手保持一定的距離方能發揮棍棒的最大威力,但趙至誠卻始終緊貼在他的身邊,棍棒的長處完全發揮不出來,反而成了一個累贅,越舞就越覺得礙事。當雙方打到第十招的時候,趙至誠鑽了對方一個空隙一掌打在對方的肩上,那名弟子當即有些站立不穩,呼呼的向後退去,趙至誠趁機上前又補了一腳,對方立刻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停的shen yin。
“過關!”管家大聲的宣布了這個結果。
趙至誠象征性向管家躹了一個躬後便走下台來。之後又上了數名壯丁之後,便輪到林一揚上台了,場邊的弟子照例問其使用兵器時,林一揚便讓他給自己拿了一柄木劍。或許林一揚前麵兩關的表現太異於常人,當他拿起木劍準備戰鬥的時候,曾長功與趙至誠都睜開了雙眼,外行人不知道的以為林一揚是主動來參加洪幫會選拔,所以引起了曾長功的注意,但實際上,曾、趙二人無非是想知道林一揚師承於誰,修為到了哪個境界而已。
林一揚初入江湖,對人心險惡這句話體會不是很深,因此在與對方打鬥的時候盡數使出了自己的生平所學,加上年輕氣盛,同時又有在山莊中被人瞧不起的經曆之後,更不可能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林一揚在離開山莊時為中級靈劍士,按等級分屬4級,而洪幫會派上來的人均為1級靈劍士,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因此林一揚不到十招便輕鬆的將其拍下了台。
“過關!”管家宣布道。林一揚聽完便將木劍交還給場邊的弟子後,微笑著走下了台。
當他來到趙至誠身邊時,趙至誠誇獎道:“木兄弟,你還真有兩把刷子!敢問你的劍術真的是家傳的?”
“是的!”林一揚點頭道。
“敢問木兄弟的父親姓氏名誰?”趙至誠又問道。
聽到這時林一揚有些猶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父親叫木向山,一年前已過世。”
“哦?這麼說木兄弟現在是無牽無掛了?”趙至誠又問道。
林一揚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趙至誠雖然不太相信,但又找不出破綻,也不再追問。
演武台上選拔仍在繼續,但曾長功此時又一次閉上了眼晴,從表情上可知,他與趙至誠一樣,除了看出對方是4級靈劍士的水準之外,亦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其實這一切都得益於林向山安守祖業,不爭名利有關,林氏山莊雖然存在於江湖百餘年,但由於曆代莊主均不參與江湖恩怨,至多幫水寧鏢局押押鏢,所以江湖中極少人知道林氏山莊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對方的劍術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