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英疑惑的問道:“人家可是一莊之主,怎麼會這麼輕易答應給你打下手啊?”
“夫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林氏山莊要當上莊主的條件是什麼?”
“當然知道了,凡山莊直係親屬後代成人後必須參加山莊舉辦的後生比武大會,取得第一名者其父親方可接任山莊莊主之位。”劉詩英答道。
“說得沒錯,四年之後便是山莊裏的後生大會,可林老弟他隻有一個兒子,如今已遇害,他拿什麼參加這一場大會呢?”
“說的是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林氏山莊是不會讓一個無後之人繼續坐在莊主的位置上的。”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林向山的弟弟林向平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他給林向山打了很長時間的下手,似乎受了不少的委屈,一旦其坐上了莊主之位,林老弟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你想想,與其給一個對他有成見之人打下手,還不如來我身邊為我做事,這兩樣哪一樣更劃算?所以啊他沒得選。”
劉詩英聽後冷笑道:“老爺,你讓林向山來我們飛瓊堡做事,怕是你早就有的想法了吧?”
李源嗬嗬一笑道:“那是當然,林老弟做事穩重,且又講義氣,如果當年他沒有擊敗他弟弟林向平的話,我早就把他收入麾下了。”
說到這時劉詩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道:“老爺,莫非當初你讓晴兒嫁給一揚侄兒卻又不肯讓晴兒習劍的目的,莫非是你有意讓晴兒在4年後的比武大會上落敗,然後以我們早已是親家為名,將林向山全家收入飛瓊堡麼?”
李頓時大笑道:“知我心者,唯夫人你也!哈哈哈!”
“我說老爺,我真不懂你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林向山啊,費這麼大的心思還把自個的寶貝女兒嫁給他那白劍體的兒子,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林向山一定會為你賣命呢?”
“我隻是讓他來幫忙倒賣些珠寶和丹藥,又沒讓他去幹殺人搶劫放火之事,這有什麼不願意的?”
“是是是,我說不過你。隻是你這麼做倒是委屈了我的女兒,還好這門婚事沒成,要不然我那藍劍體的女兒可就委屈了。”
說到這時李源突然變臉的說道:“夫人,關於女兒與林一揚的婚事,我可不認為是委屈了晴兒,相反,我更擔心的是一揚他看不上咱家的女兒。”
劉詩英聽後卻冷笑道:“看不上?就他那白劍體的資質,綠劍體的姑娘肯嫁他已是他前世修來的福份,我們家藍劍體女兒,他倒看不上了,也不瞧瞧他自己是什麼貨色。”
不料李源卻說道:“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如果林侄兒他還活著的話,不管他身邊是否有其它的女人,我一定會讓女兒履行他當日對我的承諾。”
劉詩英聽後大笑道:“人死都死了,還履行什麼啊。”
“夫人,我說的是如果。”
“好了,我知道了,他要是真活著,我一定讓晴兒履行諾言,這樣可以了吧?”劉詩英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李源聽後滿意的上床睡覺去了,劉詩英心中卻暗自好笑,心想:“人都死了,這都能如果,真這樣天下如果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其實李源與林向平一樣,對林一揚的死是有所懷疑的,隻是兩人懷疑的地方不同,林向平懷疑林一揚當時並沒有斷氣,那麼隻要當時沒死就有可能被其他人救走;而李源的想法則是,即然人已經死了,為什麼遺物中卻沒有找到他送給林一揚的飛瓊寶劍呢?以駱鏢頭的為人再加上他們與林向山的交情,是決不可能將其占為己有的,但由於現場已被水寧鏢局清理完畢,加上時間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難以再追查下去,亦隻好作罷。
就這樣過了三天後,林向山處置完一係列的事情後,突然召集山莊裏所有的人到大廳,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不一會兒,山莊裏所有的高手都來到了大廳處。
林向山見所有人都到齊後,緩緩從袖袋中拿出一塊純金鑄造的金牌後說道:“自60年前我接任林氏山莊莊主之位以來,雖無大錯,但亦無重大的發展,在江湖中至始至終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派,對此我表示難持其咎,因此我在這裏向大家宣布,我要退位讓賢,同時交出莊主金牌,從今日起我不再擔任莊主一職。”
林向山的話音剛落,大廳裏頓時就象炸開鍋了一般,所有人都十分的吃驚,由於林向山在宣布這個事情之前,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因此除了楊於鳳之外並無其它人知曉,就連林向平聽後也十分的意外。山莊裏的梁管家第一個反對道:“林莊主,莊主讓位之事乃是一件大事,你怎能隨意說讓就讓?就算要退位讓賢,也必須確定好下一任莊主的人選之後方可以交出莊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