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的林一揚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李雪晴,於是他從背上解下飛瓊劍,用手撫摸著它,回想起二人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心中禁不住悲傷了起來。正所謂睹物思人,看著飛瓊劍的林一揚再也忍不住,拔出了飛瓊劍,在月光照射下,飛瓊劍表麵散發出了寒光。林一揚此刻便將自己小時候與李雪晴對練的招式,一招一招的舞了出來。
劍聲“嗖嗖”,寒光四射,林一揚的每一招每一勢仿佛都在回憶著當年與李雪晴在一起的歡樂日子,但當最後一招舞完,隨著李雪晴飛身回轎拒絕與他成親的那一幕顯現,林一揚憤怒的扔出了飛瓊劍,長劍擊碎了木窗,直直的釘在書櫃上,由於力度過大,這一劍竟然將書櫃給震得連搖了三下,傾刻之間上麵落下了不少的塵土。
林一揚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閣的門口,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差不多有半個時辰後,才回過頭看著那柄插在書櫃上的飛瓊劍,由於窗戶已破,月光照射了進來,剛好照在飛瓊劍上,飛瓊劍這個時候也因為月光的照射而反射出讓人害怕的冷光。順著冷光的照射方向,林一揚突然發現,書櫃的最頂端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它旋即便端起茶燈找來墊物,爬上書櫃後將該物取下後發現,其實是一本書。
在拍幹淨上麵的粉塵後,封麵上赫然寫著《天元劍訣》四個字,雖然林一揚並不知道這是一本什麼樣的書籍,但他想到自己吃的天元金丹中也有天元二字,便認為這本書對他應該有用。於是林一揚拿起書坐在茶燈下,開始翻閱起來。
最初的幾頁與他所學的東西無異,都是最基本的凝氣、運氣還有簡單的劍術套路。但看完這幾頁後,修煉的法門突然與之前大相徑庭,真氣所到之處的線路詭異不說,更重要的是看完整篇後,意然沒有讓從丹田出發的靈氣其收回的句子,這與趙至誠最初告訴他的說法完全不一樣,趙至誠說過,如果從丹田裏出來的真氣或靈氣不回到丹田的話,那麼這些氣體就會在人體的五髒六府裏到處亂竄,輕則殘廢,重則性命不保,這可本書上卻沒有收回之法,似乎不合情理。
林一揚看了之後十分的猶豫,但一想到自己隻有7級靈劍士水平的他,心中就十分的不甘,決定試一試。
林一揚收好飛瓊劍和書本,來到了平時疑氣之地,開始按照書上的說法將丹田之中的氣體遊走全身。
奇跡發生了,這些從丹田裏出來的靈氣在到達指定的位置時竟然無緣無故消失了,當再運一道的時候,到了指定位置時結果仍然一樣,林一揚連運了數道,並且換了不同的地方,發現隻要是書上指定的位置,靈氣或真氣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準確的來說並不是失蹤,而是融進了他肉體裏。雖然林一揚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心想道:“反正丹田氣已滿,用完了大不了再聚。”
於是林一揚便不再理會,源源不斷的將丹田之氣運到身體的各處。約半個時辰後,林一揚的身體開始有了一種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他非常的熟悉,這正是一年前他剛誤食天元金丹時的感覺,他全身開始變得炙熱無比,並且開始發光,光的顏色也跟那時一樣,由白變綠,綠變藍,藍變紫,紫變橙後消失。林一揚反複了數次,每一次的過程和結果都是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每當身體的光芒消失後,他感到全身無比的順暢且體質也在不斷的增強,就好象在煉體一般,林一揚沒去想為什麼會這樣,而是繼續照著這樣修煉到天亮。
天亮後,趙至誠起床後見林一揚還沒回來,便以為對方在書閣裏找了一個晚上,不禁歎道:“真是個有毅力的人啊,你如果不是白劍體的話,我敢說你將來的成就絕對在同類資質的人中排行第一。”想到這的時候,趙至誠突然又轉念自言自語道:“難得他這麼有毅力,我這個做師兄的不妨就破例幫幫他吧。”
說完趙至誠便直奔書閣而去,但不料竟然未尋著林一揚,當他看到窗戶上那個被長劍擊碎的木窗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便前往平時與他一起修煉的小山坡去了。
才剛到小山坡,趙至誠便見到林一揚正舞著一柄木劍練習著斬羅劍訣,由於煉體是內在的修為,從表麵上是完全看不出來,所以林一揚在專心練劍的時候,趙至誠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除了佩服他的毅力之外,並無太多的感覺。
“木師弟。”趙至誠喊道:“木師弟,你能不能先停一下,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