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清似乎也有此意,但就在準備要將這些人全部斬首的時候,曲沙派的趙見通突然阻止道:“劉掌門請手下留情。”
劉風清冷哼了一聲說道:“趙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洪幫會殺我弟子,滅我靜芳,我殺他們的人有什麼不對麼?”
趙見通有些臉紅的說道:“劉掌門誤會了,在下並不是要阻止你殺他們,而是因為本派有一臥底在洪幫會中,如今洪幫會大敗卻未見其返回我派,想必也是被你們給俘虜了。”
趙見通這話不說則已,一說就立刻激起了飛星與靜芳派眾多弟子的仇視,眾人紛紛罵道:“既然有臥底在洪幫會,那就是說你們應該早就知道洪幫會要滅靜芳派的事,可如今不旦沒有主動來通風報信,反而還故意遲到,無故讓我們損失這麼多人,這分明是想借他人之手削弱對手的目的。”
盡管趙見通被人罵得是狗血淋頭,但又不敢不救,因為一旦在刑場上關鍵時刻喊出自己是曲沙派臥底的時候會更難收場。劉風清亦是十分的生氣,大有不願放人之意,不過楊開石又再次打起了圓場說道:“劉掌門先不要動怒,洪幫會在江湖中四處攻打別的門派, 為了自身的安全安插臥底亦在常理之中,所以懇請掌門給楊某一個麵子,就讓趙師弟帶走他的臥底如何?”
劉風清對此十分的為難,一方麵既討厭曲沙派那種漁翁得利的行事做風,另一方麵又不能不給拚盡全力救自己門派的飛星派麵子。不過最終在她再三的思考下,還是答應了趙見通的請求。
於是趙見通便從人群中找到了在洪幫會臥底的人,並帶著他來到劉風清掌門麵前,讓其拜謝。但當那名臥底站在劉風清麵前的時候,林一揚頓時給愣住了,禁不住說道:“居然是他!”
“怎麼你認識他?”李雪晴聽到後輕輕的問了一句。
“是的,在洪幫會的時候我與他同在宋陽春長老門下學藝。”
劉風清見了此人後冷冷的嘲諷道:“你一曲沙派的弟子居然能在洪幫會裏委屈求全4年而不被發現,還真難為你啊,隻可惜就還差那麼一點,你們曲沙派就成功了,而到時你也將成為曲沙派的一大功臣,不過現在你所做的隻剩下保命了。”
那臥底聽後並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道:“劉師叔過獎了,其實就算我不是曲沙派的弟子,哪怕作為一個旁人看來,也不讚同您的做法。”
劉風清斜視一眼後,嘴裏發出“哼”的一聲,但並未說話。那臥底又繼續說道:“我想,劉師叔不會不知道洪幫會最近幾年人馬的來源,其中大部份都是以強征的形式招到幫中,然後施以嚴格的管製,迫使他們就範,雖然他們表麵上為其辦事,但真心投靠他們的人其實並不多,你這樣不問緣由,難保不落一個濫殺無辜的嫌疑。”
劉風清微怒道:“這幾日的大戰死的不是你們曲沙派的弟子,你要怎麼說都行,可如果我與你們對換,敢問你還能這麼大義凜然的說這些話麼?”
臥底不能答,但林一揚突然從一旁站出來說道:“我認為趙師兄說得在理,洪幫會裏的兵馬大多數都來自強征,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林師弟,你怎麼……”楊子盈有些吃驚的問道。
“木師弟!你怎麼在這?”那名臥底看到林一揚的時候,也十分的吃驚,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一揚聽後轉過身來笑著說道:“趙師兄,好久不見,不過,我要對你說的是,我並不叫木守,我的真名是林一揚,飛瓊堡護法林向山之子。”
“木師弟!哦,不林師弟,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名臥底吃驚的問道。
這位被林一揚稱作趙師兄的臥底其實就是當年與他一同進入洪幫會的趙至誠,自從林一揚被洪幫會宣布為叛徒之後,就一直沒與其聯係過,雖然聽人說他已經投奔了飛星派,可後來又聽說洪幫會派了崔三玄前往暗殺,再之後就再沒任何消息,從此洪幫會就一直流傳著木守已被崔三玄殺死的謠言。
林一揚卻開玩笑似的說道:“本來是要死的,但閻王爺他不收我,所以我又回來了。”
“林師侄,你認識他?”劉風清突然問道。
林一揚轉臉說道:“稟掌門,在下曾在洪幫會裏呆過兩年,而這位師兄當時與我同住在一起,所以我能證實他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你在洪幫會呆過?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當時是因為我們不願收留你,你因此懷恨在心,所以我們分開後你就直接進入了洪幫會?”劉風清有些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