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如此情形的楊開石暗暗思忖道:“此人的修為極高,從他快速坐定的事來看,其修為遠在我之上,甚至可能比我那一揚徒兒還高。朝庭居然派如此厲害的人來找一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一揚似乎也並未得罪朝庭,否則不會如此客氣拿丹藥來換,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玄機?”
楊開石雖然不是心機深重之人,但小心謹慎乃是他的本性,盡管他心裏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對方乃是朝庭之人,不宜得罪,必竟將來征兵的時候還得聽人家調遣。
而張學德真不愧是修為極高之人,從坐定在石凳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午時,居然一動不動,不論是風吹還是落葉飄在他的身上,皆如同無物,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隻要不對他有任何的攻擊行為,亦當作空氣一般的對待,這一點楊開石亦自歎不如。
到了午飯的時間,雜役弟子開始送飯給後山修煉的弟子,楊開石這時才囑咐道:“今日不必給你們的師兄林一揚送飯了。你們派個人去,就說為師有重要的事讓他下山來見我。”
送飯的雜役們應了一聲後,便派出一人到雲華山的後山去了,由於林一揚喜歡清靜和靈氣充盈之處,所選擇的修煉之地也幾乎是在雲華山的最深之處,不僅路難走,有些地方甚至還要施展飛行術才能上得去,若是普通人隻怕得用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了。而雜役弟子往往都是門派中修為較低的人,送一次飯不亞於一次短時間的修煉,因此凡是給林一揚送飯的人無不滿腹牢騷,但由於每送一次飯不僅能接觸到雲華山中最清幽的靈氣,末了還能得到林一揚的指點,也算是有所補償,因此雜役弟子雖然抱怨,但不並怪林一揚。
楊子盈本也想學林一揚到最深處修煉,但由於其生性活潑,每次雜役弟子送飯來的時候,總忍不住要玩上一個時辰,而太遠的話會顯得無比的孤寂,與之相比李雪晴倒不怕這些,反而樂在其中。
這一次楊子盈與往常一樣,與送飯的雜役弟子聊了起來,楊子盈率先問道:“我說師弟,昨日-你剛給你的林師兄送過飯,他又教你什麼嗎?”
“楊師姐,你弄錯了吧,昨日給林師兄送飯的不是我啊。”那名雜役弟子淡淡的說道,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哦,是嗎?我以為又是你呢。”楊子盈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說楊師姐,你既然這麼關心林師兄,你幹脆嫁給他不就得了,何必整天向我們打聽啊。”
楊子盈聽後臉上緋紅一片的說道:“你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了?”
“你就別嘴硬了,現在全派上下誰不知道你喜歡林師兄啊。”那名雜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懂什麼?”楊子盈故作生氣的說道:“你別忘了,這後山之中還有人跟我是一樣的想法呢。”
“這要什麼緊,關鍵是林師兄他的選擇。”
楊子盈聽後輕輕的低下了頭喃喃自語的說道:“是啊,林師弟的選擇才是最重要的。”
那名雜役見楊子盈神情有些低沉,趕緊轉移話題的說道:“楊師姐,你先吃飯吧,不然等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
楊子盈聽後點了點頭,拿起碗筷正要吃的時候突然問道:“對了,今天是誰給林師弟送飯?”
“哦,因為今天掌門突然說讓林師兄下山找他,說是有重要的事,所以就沒給他送飯了。”
“有重要的事?是什麼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守門的師兄說,好象是朝庭來了什麼人。”
“朝庭來的人!”楊子盈露出了十分的驚訝的表情。
“是啊,聽他們是這樣說的,不過我沒親見。”
那名送飯的雜役話音剛落,楊子盈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飛一般的向雲華山的最深處飛去,不論那名送飯的雜役如何喊叫都沒再回頭。
而此時的林一揚已在雜役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楊開石的麵前,行禮完畢後楊開石問道:“一揚,你是在靜芳派陸姑娘的擔保下入我飛星派的,兩年來你潛心修煉,不問世事,很有修仙的潛質,但你在入我飛星派之前是什麼樣的人,為師並不是很清楚,所以想問問你在入我飛星派之前為誰效力過?”
林一揚聽後十分的奇怪,因為之前他已經自認為把自己的事說得夠清楚了,楊開石怎麼突然又問了起來,心中暗想道:“我之前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難道師父不相信徒兒?還是因李雪晴姑娘的事在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