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的功夫,隻見那個叫六子的獄卒捧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來到了獄頭的麵前,看到獄卒拿來的這個長條形的盒子,獄頭陰冷的笑了兩聲。
“嘿嘿,小子,你這次可要長見識了,這種東西我們輕易不會用的,想不到你才來就能享受這樣的大餐,你的運氣可真是不錯。”
獄頭輕輕的打開了麵前的盒子,在盒子的裏邊擺放了十餘根大小粗細不均的銀針,但是在柳岸的眼中這十幾根小小的銀針個個上麵都散發出一絲腥味,想來是飲血太多的緣故。
獄頭從裏麵撚了一根最細最小的針,眼光注視在針尖之上。
“小子,可千萬不要怪我們太狠,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不長眼,竟然敢阻攔太子殿下的車架。”
說道這裏的獄卒眼神逐漸變的冰冷,對著旁邊的兩人說道:“抓好他。”
對於這種事情想來幾人已經做的不是一次了,動作操練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其他兩個獄卒,架住了柳岸,狠狠的抓起了他的手指。
可是柳岸豈會甘心受辱,不斷掙紮,隻是他現在全身早已虛脫,力氣哪裏還比得上強壯的兩個獄卒。
旁邊的獄頭見柳岸不斷掙紮,看的有點不耐煩,拿起銀針猛然紮在了柳岸的手背之上,一道鑽心的疼痛傳入柳岸的內心之中,手也不受控製的伸縮了一下,可是就這一下讓其他的兩個獄卒抓住了機會,捏起了他的手指,強行遞到了獄頭的麵前。
獄頭手中那根細小的銀針猛然刺進了柳岸的手指蓋和肉之間,一股巨大鑽心的疼痛頓時傳來,但是柳岸卻隻是開始時悶哼了一聲,再無聲音,隻是臉上那扭曲的肌肉在顯示著他內心中的巨大痛苦。
就在這時,一陣噠噠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深入血肉之中的銀針被獄頭猛的拔了出來,將目光看向了天牢之外。
不多時隻見一個身著將軍府和一個手臂上打著綁帶的兩個中年人走了過來。
看到這兩個人的出現,三個獄卒的臉上頓時擠滿了虛偽的笑容,一路小跑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將軍您來了。”
“嗯,怎麼樣,這小子認了沒有?”
“將軍,這小子嘴硬得很,卑職連穿心針都用上了一根,但是這小子愣是連哼都沒哼。”
聽到這個獄頭的話,中年將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哼,真是廢物,連一個小子都搞不定。”說完這句話的那名將軍不在理會這幾個獄卒,徑直來到關押柳岸的天牢門前,看著柳岸身上那皮開肉綻的傷勢,這兩個中年人頓時眉開眼笑,而這兩個人正是押送柳岸到天牢的曹將軍和被柳岸廢掉手腕的官軍首領。
隻聽那名官軍首領對著前麵的曹將軍奉承道:“將軍,還是您高明,到時候太子殿下回來您也必定是第一大功臣,竟然連太子殿下的座駕都敢阻攔,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而曹將軍對著身後的官軍首領高傲的點了點頭:“嗯,李首領,既然這小子廢了你的一個手腕,那今天這個小子就交給你了先,務必要讓他招認阻攔太子殿下車架的事情,但是不要把他給弄死了,我會將這件事情上報三司會審,然後定這個小子的罪,在太子殿下回來之前必須將這件事情辦好。”
聽了曹將軍的話,這名官軍首領頓時眉開眼笑,狠毒的目光看了一眼傷重的柳岸:“將軍您放心,卑職一定給您一個完美的交代。”
“嗯,好,你們先忙,本將軍還有事要辦。”
“是,卑職恭送將軍。”
送走了曹將軍,這個手腕受傷的官軍首領頓時換上了一副臉孔,對著旁邊的三個獄卒使了一個眼色。
看到這個官軍首領的表情,幾人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再次走上前去拿起了盒子中的其他銀針,一聲聲的悶哼從天牢之中傳了出來。
第二日,會審府會審大堂之內,三個老者坐在大堂的正中位置,左下首坐著一身正裝的曹將軍,右下首則是坐著幾個年輕人,其他還有一些站著的衙役。
大堂正中的幾個老者看了看右下首的幾個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的恭敬之色。
“小王爺,您看現在…”
聽了其中一名老者的詢問,四名年輕人中的其中一位微微笑了笑說道:“大人全權做主就好,我們也隻是奉了祖父之命前來聽審而已,不會參合其中。”
聽了這名年輕人的話,這幾位老者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要參合進來,恐怕這次會審就不是自己幾人能夠定奪的了,對於這幾個年輕人的身份在座的沒有一人不清楚,說話的那個正是當朝成興王的孫子王明,而其他幾人似乎與這王明的關係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