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有……有……什麼東西壓住我的手了……”
“哦,不好意思,我踩到你了~”
“這……”
風梓和雪勝在宿舍門口折騰了半天才進了屋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剛剛入夜,其它七棟宿舍樓都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可唯獨這三號樓和旁邊的九號樓黑漆漆地,沒有一丁點兒聲響。
風梓從懷裏摸出個火折子來,點燃了屋子裏的燈,見到了光亮兩個人齊齊地鬆了一口氣。
雪勝說:“啞哥哥,你說今天晚上我們會遇到什麼事兒?”
“我哪知道啊,我心裏也在犯嘀咕呢,你沒看見我剛才進來宿舍樓的時候也是一通狂跑麼,連頭都沒敢回一下。”風梓一臉的苦笑。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幹坐著?”雪勝倒坐著椅子,將下巴擱在了靠背上,一臉的苦悶。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你還想出去找……”
“啪啪啪!”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誰!”雪勝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連驚帶嚇瞬時一身冷汗。
“是我,張依!”
“是張老師!”兩人頓時喜上眉梢,雪勝屁顛屁顛地就去開門了,邊跑還邊喊“來了來了”,就像生怕張老師跑掉似的。
房門打開,門口站的果然是張依。
雪勝把張依讓進了屋子,並把剛才自己坐的那張椅子端了過來。
張依擺擺手說道:“不用客氣了,我來就是通知你們一些事情,說完我就走。”
“哦,這樣啊,那您說吧。”
“你們剛才是去吃飯了吧?”張依並沒有直接切入正題。
“是的,我們剛才正好遇到下午認識的一位學長,是他帶我們去食堂的,要不然我們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張依聞言道:“是麼,這倒是我疏忽了,下午我臨時有些事情,把鑰匙交給你們之後忘了安排一個人帶你們熟悉學校的環境了。不過既然你們自己認識高年級的同學了,那也好。對了,想必你們也一定從學長那裏知道一些關於這三號樓宿舍的消息了吧!”
一提到這個,風梓和雪勝的臉都垮了下來,連連點頭。雪勝更是一臉悲痛地說:“張老師,您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們從這個宿舍樓調走啊,這裏太嚇人拉,根本就不適合我們的,我們倆膽子可小了!您不是婉君姐姐的娘親吧,您一定能幫我們想辦法離開的是把?就算暫時走不了也請您給樓裏的三個老大打打招呼,讓他們別來找我們行不?”
張依看著雪勝悲憤欲絕的樣子不由得樂出聲來:“嗬嗬,看來你們知道的還不少啊,連這裏有幾個人都打聽清楚了。不過,把你們調走這事我還真幫不了你們。”
“啊??為什麼呀,您是老師,還是婉君姐姐的娘親呀!”
“這是兩碼事。雖然我是老師,也是婉君的娘,但學校領導層明確規定,男生宿舍三號樓的住宿支配權交於婉君,所以我也沒辦法。”張依兩手一攤,說得顯然是事實。
“這……”雪勝失望了,“算了,既然暫時沒法調走,我們也認命了,誰讓我今天得罪了婉君姐姐呢。那您幫我們求求情,讓那三位老大別來欺負我們總可以吧?”
張依笑了笑,說;“這個嘛……”
“沒問題?”雪勝試探道。
“也辦不到!“
“什麼?!”雪勝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是二年級的教師,他們三個都不歸我管哪……”張依笑得更歡了。
“撲通”,雪勝倒在了床上,已經欲哭無淚了,不過隨即想到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趕緊又坐了起來:“最後一個問題,據學長說,得罪婉君姐的人都會被安排倒這裏當幾天小白鼠,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們倆的刑期是多久?”
張依看著雪勝決然的樣子,故意歎了一口氣:“哎,也沒多久,婉君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倆隻要在這裏住到——畢業——就可以了走了!”
雪勝聽罷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們隻要熬到……”
說到這突然明白了過來——恩?畢業?
“什麼?要到畢業?”雪勝開始死命地抓頭發了,“那我們豈不是要一直住在這,相當於被判了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