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是用來做特殊事情的。
比如房車裏的這兩名醫生,雖說他們是醫生,也是因為看到每人手裏拎著的藥箱。
否則,一定會誤認為,也是保鏢之類的職業。
莫憶從未見過如此冷冽的醫生,眉宇間有隱隱的殺氣,目光銳利果敢,手法嫻熟毫無一絲拖遝。
從他們上車開始,到給夜惜注射抗生素,打開傷口,清理,換藥,縫合,包紮。
整個過程幾乎不到二十分鍾。
兩名醫生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至治療結束,他們二人便迅速坐上莫憶和夜惜來時的車輛揚長而去,不做多一秒的停留。
莫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嘴巴一直張著都忘記了合上。
仿佛剛剛看了一部諜戰片,意猶未盡,身臨其境……
夜惜看著莫憶,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微笑,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說:“小莫,你就那樣站著不累麼?過來坐我身邊!”
莫憶這才回過神,茫然的點點頭:“哦!”
走過去,坐下。
“啊!”當手碰觸到沙發的一刹那,莫憶猛地感覺一陣刺痛,原來被乞丐抓傷的手腕已經腫了。
現在手稍微一用力,便疼的受不了。
夜惜抿了抿嘴,拿起身邊的藥盒,說:“把手伸過來,我給你上點藥。”
莫憶連忙拒絕:“你別動!手上還掛著點滴呢!我自己來就好!”
夜惜憨笑,順勢握住莫憶的手,慢條斯理的擼起她的袖子,說道:“剛才沒有讓醫生替你治療,就是因為我存有私心,想要自己動手的,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了,難不成要放棄啊!”
莫憶一聽,臉唰的紅了,下意識的就要掙脫,奈何夜惜抓著他十分用力。
莫憶吃痛的“啊”了一聲。
夜惜壞笑道:“別亂動!會痛的喲!”
莫憶皺眉,心中不悅,卻再也不敢亂動了。
藥水拂過腫脹的手腕,清清涼涼很是舒適,刺痛的感覺隨之一點一點消失。
夜惜很認真,手上動作十分小心,一下一下,像隻小貓咪一樣,輕柔,專注。
全然不顧自己手上還紮著點滴液。
塑料導管在他的動作下左搖右擺,看的莫憶眼前一陣陣眩暈。
不禁有些困乏。
漸進迷糊的視線裏,莫憶似乎看到了什麼,熟悉的影子。
潔白的身體,修長的睫毛,殷紅的唇……
夜惺!
“啊!”莫憶再次大叫。
夜惜嚇了一跳!急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怎麼了?弄疼你了?”
莫憶搖頭:“沒,沒有。”她放下袖子,神情緊張的說:“已經可以了,謝謝你!”
見莫憶突然慌張,夜惜略有遲疑,皺眉,但沒有追問,而是聽話的放下手中的棉棒。
幽幽的望著她。
莫憶被看得有些發怵,她幹咳一下打破氣氛:“你這個傷口,是怎麼弄得?”
夜惜瞧了瞧自己的腹部,挑眉,一臉的無所謂:“沒怎麼,被人捅了一刀而已。”
“什麼!”莫憶已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捅,捅了一刀?是誰幹的?強盜嗎?那你怎麼還到處亂走呢?不用住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