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憶抿嘴,為難了好久,終於選擇了坦白:“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恩恩!”鄧佳誇張的點頭,挺起胸膛,緊張的握拳,一副隨時準備聽到殺人防火之類不可告人秘密的樣子。
莫憶眨巴的眼睛,有些迷惑,但也沒做在意,她說:“其實是聶青給我的,他昨晚來到這裏找我了。”
“你男朋友給你的?”這次換做鄧佳大聲嚷嚷了。
莫憶點頭:“恩。”
“我靠!你男朋友也太他媽有錢了!”
莫憶淡漠的望著鄧佳,現在的她似乎還不懂有錢的具體概念。
“他,真的很有錢麼?”
“恩?”鄧佳蒙了:“什,什麼?你問我?”
莫憶羞澀的點頭,下意識的明白自己的話可能有些幼稚了:“恩,恩……”
鄧佳的表情從驚慌轉變成了質疑。
她放下箱子,細細打量莫憶,試探性的問:“憶憶姐,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記得他是否有錢,還是不確定,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有錢?”
“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莫憶迷茫,望著鄧佳。
鄧佳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托著下巴做沉思狀:“那天,你男朋友聶青在咖啡店裏和白姐談話的內容,我多少有聽到一些。”
“似乎聶青這個人以前並不富裕,甚至是有點窮,為此白姐她……”說到這,鄧佳頓了一下,委婉著說:“白姐她還有意幫助他一下。”
當時白晶晶明明是想用自己的財力引誘聶青,暗示聶青和莫憶再一次是揩不到任何油水的,反而自己完全有能力圈養任何一個白臉男性。
鄧佳接著說:“聽說你也是為了填補家用才來咖啡店上班的。”
說道這,鄧佳疑惑的皺眉:“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既然你們的經濟並不富裕,似乎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那麼聶青他,是怎麼買的車?今天這箱錢他又是怎麼賺取的?或者說,聶青是從何時富裕起來的?”
鄧佳的問題,莫憶從來都沒有想過,事實上,失憶後的她,對於金錢的概念並不深刻,就如同在咖啡店裏不知該如何計算找給客人的零錢一樣。
數字在她的大腦裏麵,屬於吃力的存在,尚不能完全的掌控。
“他有錢,或者沒有錢,有什麼不對麼?”最後,莫憶隻能這樣問。
鄧佳無奈,她是個天生的偵探狂,洞察力遠遠比常人想象的,優異的多。
聶青這個人,從第一眼看見,就知道,有問題!
可能是第六感,或者是別的什麼,鄧佳就是可以肯定,聶青有問題!
而他的問題,正和夜惜一樣!
想到這裏,鄧佳的眉宇浮出憂色,她不得不為莫憶擔心,一個失憶的人,對危險又能有幾分躲避的能力?
但是,聶青看著莫憶的時候,眼神裏真真切切是愛慕。
無疑。
這個時候,鄧佳想到了一件事,莫憶的傷痕!
她眯起眼睛,打量著莫憶的身體。
“憶憶姐,你身上的傷痕,難不成是……”
莫憶緊張的低頭,目光閃爍,臉色變幻。
有些事,她不想讓一個孩子操心,雖然這個孩子很成熟,甚至比自己懂得的要多。
她一咬牙,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佳佳,你到底要不要用錢啊?不是說很著急嗎?我說了,是摔得了!錢也這麼給你送來了,怎就開始問東問西,而不在意丟錢的事情了呢?”
鄧佳一時間啞口無言。
莫憶不想說,她再問也無用。
隻是心中的擔憂,漸漸升華。
若怪,可以查。
但你對他,若愛。
該如何是好。
——
房款算是付清了。
當天遊玩小城的各項費用,鄧佳也全都負責妥當。
災難姑且算是躲過去了,鄧佳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得心生另外一層擔憂。
莫憶很喜歡觀看風景,明亮單純的眸子光彩四射,月亮一樣美麗驚奇,盡管有厚重的眼睛遮擋,仍不減任何感人的真誠。
隻是她有些心不在焉,隔一會就要看看手機,每次看完手機,眼中的光彩就會褪怯一點。
淡淡的失落,悄悄的彌漫。
隻是一絲縷,並不明顯。
這個時候,鄧佳都會突然摟住莫憶脖子,爽朗的和她交談,吸引她的注意力。
雖是二十出頭的孩子,喜歡將鴨舌帽反著帶,穿著掛滿金屬物質的衣服,外貌反叛又邪惡,但是內心,卻滿滿的溫柔和成熟。
莫憶一直在等聶青的電話,也在考慮要不要給聶青打電話。
問他在幹什麼,有沒有回家。
可不可以不回家,因為她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