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語氣輕盈的好似意淫,但是女人聽見了。
她隻是笑笑,搖頭:“沒關係,隻要可以挽回。”
她真的很勇敢。
“少爺!”突然,一向坦然自若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你瘋啦!誰讓你進來的!”
夜惺大怒,但是管家不管不顧,頂著滿頭大汗嘶吼道:“夜惜少爺他,陷入昏迷了!”
“什麼!”
“什麼!”
夜惺和莫憶全都驚駭的跳了起來!
“怎麼會昏迷呢!”莫憶不敢相信。
“媽的!”夜惺更是大罵一句,立刻奪門往外衝!
男人突然又想到什麼,回頭對莫憶說:“小莫,你先……”
“我跟你一起去!”
然而,莫憶卻已跟在他身後,臉上掛著同樣的緊張和擔憂。
——
夜惜的身體素質一直很好,好到令人發指。
別說是豁開一條手臂。
就算是胸口被捅出個大窟窿,他照樣可以在病榻上隨便折騰幾天,就可以恢複的生龍活虎。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弟弟頑皮,從小就是。
而且還很會偽裝,總會讓他措手不及,躲閃不及。
第一次見麵,他就吃過這樣的虧。
那時候的夜惺,渾身惡臭,眼眸冷冽,像頭小怪物。
早聽說這個孩子是被遺棄的種,不會太光耀。
卻不曾想淪落的連狗都不如。
他不是個有同情心的哥哥,也從沒想過要去同情或者接納自己的弟弟。
隻是,他被他那連萬年灰塵和屎尿都掩蓋不住的雪白肌膚,深深吸引。
可曾想,沒有光,沒有風,沒有希望的空間裏,有個身體,正被黑暗侵蝕,但是他的通體潔白,閃耀,熠熠生輝!怎麼啃噬,都沒辦法殆盡,怎麼侵染,都沒辦法汙濁。
他是塊寶貝。
被掩埋了的寶貝。
寶貝就是用來疼愛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像他伸手。
他也戰戰兢兢的回應了他。
但是……
那是夜惜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傷。
第一次流血。
是弟弟的咬痕,深可見骨。
皮肉外翻,血沫橫飛的傷口。
加速了,他對這塊寶貝的,占有欲。
受傷,家常便飯了。
因為弟弟骨子裏的瘋狂,是與生俱來的。
偽裝的再柔弱,他咬你的時候,不會留情。
隻是這一次,夜惜有些傷心了。
他傷害他,不是因為他想傷害他,而是因為他想保護那個女人。
這個隻會傷害別人,取悅自己的男人,居然為了保護別的女人。
傷害自己。
人傷心,意誌就會薄弱,病痛就會瘋魔。
陷入昏迷的時候。
夜惜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或許能拯救他愛情的人。
——
夜惜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天裏夜惺不眠不休。
但也不曾照料。
隻是靜靜的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沉睡的夜惜。
麵無表情。
目不轉睛。
莫憶很擔心,
她擔心的不是夜惺。
她擔心夜惜,如果就此長眠不起。
那麼夜惺就是赤裸裸的殺人嫌犯。
女人不敢想,隻能祈禱,夜惜啊夜惜,無論如何,你先醒過來。
時至今日,莫憶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祈禱是對是錯。
如果當時這個男人醒不過來,她也不會失去那麼多。
管家又在燒東西了。
滾滾濃煙真的很汙染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