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韓一個人搖著折扇慢慢走在人群中若有所思,驀地眼前出現四個出眾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咦?竟是他們?”吳非韓眼中帶笑,心中對這幾個非凡人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腳下步子一轉,吳非韓興致衝衝地走向了在買打糕的白琳四人。
“阿陵,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
“我不喜吃甜,其餘的琳你自己做主便好。”
“那歐陽呢?”
“嗬,給我那份多加幾個棗子吧!”
“那成宇,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不用了!白姑娘你買那些就可以了,我不愛吃打糕,買來也是浪費。”成宇見帝王涼颼颼的眼神瞥過來,心裏淚流成河,麵上故作正經地拒絕。
白琳也不勉強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伯伯,給我來三塊打糕,一份要甜的,一份要不甜的,還有一份要多加棗子!”
“誒,好嘞!姑娘你稍等一會兒就好——”賣打糕的漢子吆喝一聲,便回過頭去看著燒灶的火。
就在白琳他們靜靜等待新鮮打糕出鍋的時候,吳非韓不請自來,笑眯眯地衝白琳打了個招呼。“這位姑娘,我們真是有緣,竟然又再見了。”
“你是?”白琳疑惑地看著他。
也不怪白琳健忘,完全是因為吳非韓此次穿了一襲張揚的大紅袍,和上次翩然白衣的形象完全不符,才看似判若兩人。
吳非韓折扇一收,灑然一笑:“上次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吳非韓。姑娘你莫不是忘記了那次在酒家見到我了?”
“啊!你是那個說話輕佻的白衣敗類!?”白琳驚訝地呼道。
吳非韓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畢竟任誰在光囘天囘化囘日,當著一眾人的麵被叫做‘說話輕佻的敗類’,也不會有好臉色。
“姑娘說話,真是風趣。”
“不好意思。”白琳知錯地道歉,不過她對吳非韓依舊是沒有半分好感。
兩人說話時,歐陽鱗與秋陵冷看向吳非韓的眼神也不太友善,此人心思莫測,又有輕微的瘋癲症狀,不能讓他多跟琳兒(琳)接觸。
互視一眼,歐陽鱗麵上帶笑插進白琳與吳非韓之間,“這位兄台,不知找琳兒有何事?”
“琳,過來站。”秋陵冷則給予吳非韓一記冷眼,格外警惕地將白琳撥到自己身後護著。
吳非韓見此簡直哭笑不得,然而心中趣味也是更盛。他不甚在意地瀟灑一笑,“各位想必對吳某有所誤會?”
白琳怯生生看著他,不回話,清澈的大眼睛倒映出的意思已經說明了一切。
歐陽鱗猶自在笑,笑中冷意不減。
秋陵冷目不斜視,果斷無視了吳非韓。
“哈,果然有趣。”吳非韓自語了一聲,又道:“看來我的家仆給幾位的印象真的很不好,不然你們不至於遷怒於我這個主人。我這次說的可是?”
“是。”歐陽鱗直接承認。
他看人一向奇準,在異國他鄉對上吳非韓這般深不可測之人,歐陽鱗下意識地對其做出防備,無可厚非。
吳非韓當即搖頭:“那你們如此警惕吳某,未免太過武斷。吳某一向嚴苛律己,從來不做恃強淩弱的惡事。我那幾個家仆,回去後就被吳某遣散了,所以吳某隻能獨自一人出遊,真是哀涼啊。”
“真的嗎?”白琳被他說得心軟,忍不住出聲問道。
“那是當然。吳某明人不說暗話!”吳非韓麵露誠懇之色。
白琳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他,轉而對秋陵冷和歐陽鱗道:“吳非韓挺可憐的,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吧!”
“不成!”
“不可!”二人異口同聲回應道。
吳非韓也感到詫異:“兩位為何對吳某如此沒有好感?”
“你,來曆莫測。”秋陵冷淡漠道。
歐陽鱗含笑看他:“兄台說話孟浪,我怕你帶壞琳兒。”
吳非韓被兩人的話一噎,不知道作何反應。
自己難道真的很惹人厭?還是長得惡行惡相,讓人不放心?
“阿陵,我認識你們的時候不是也沒問來曆嗎?何必跟他這麼較真?”唯有白琳單純地為吳非韓說話,讓兩個男人跟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