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琳到底還是撐到了。
挺著鼓囘脹的小肚子,白琳哼哼唧唧難受的很,看在兩個男人眼裏都很心疼。
“琳兒,你沒事吧?”
“琳,慢點走。”
秋陵冷略帶冷意的目光掃過歐陽鱗,“不勞歐陽兄攙著琳了,我自己來就好。”
“誒,那怎麼可以!若不是我執意讓琳兒嚐菜,她不會如此難受,都是我的錯。”歐陽鱗懊惱地道,同時滿懷歉意地看著白琳,看得白琳心都軟了。
轉過頭來白琳揪了揪秋陵冷的衣角:“阿陵好啦,你別怪歐陽,都是我嘴饞。你倆做得東西都好好吃,我實在停不下嘴了,才會受罪,歸根到底都是饞蟲惹的禍!”
歐陽鱗笑開:“琳兒啊琳兒,你本人不就是一隻小饞貓嗎?”
都說了不要叫我饞貓嘛!
白琳心裏不太樂意,可看歐陽鱗笑得很是開心,她不好意思打斷,隻能撅起嘴表示不滿。
秋陵冷將她的不滿看在眼裏,心中一動,對歐陽鱗的討好頓時沒了敵意。
他怎麼就忘了。那人畢竟是一國之君,再如何平易近人,以養尊處優的帝王本性,他能一直對琳好才怪。
想必這是他不過是對琳產生了興趣吧?
他們來曆懸殊,琳的性子不適合爾虞我詐的宮闈,她本身更向往自囘由,不同歐陽鱗的野心抱負,他們相處的環境不同,就算一時對彼此動了心,這種感覺也不會持續太久。
沒有相等的地位,差異甚大的興趣夢想,這些都是插在兩人之間的重重阻隔。想來歐陽鱗最後自己想通了,也就能對琳放手了。
如此一來,他還有何可擔憂的?
“阿陵,好好的你傻笑什麼?”白琳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秋陵冷馬上回神,抱歉地道:“隻是想到了一樁美事,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對不起,琳,你剛剛在說什麼?”
“琳兒是在說上次遊湖,她並沒有看夠江南湖光山色,想再遊一次。”歐陽鱗先一步白琳說道。
秋陵冷詫異地看著白琳:“再來一次遊湖?”
“嗯哪!”白琳輕點臻首。“陪我去嘛,阿陵!”
“好。”秋陵冷對白琳的撒嬌最沒有抵抗力,直接答應了。
這次四人單獨在碼頭包了一艘畫舫,優哉遊哉地蕩舟湖上,充滿了詩情畫意。
沒了敵意以後的秋陵冷,出於某種顧慮,重新將歐陽鱗當做朋友看待。盡管歐陽鱗對秋陵冷奇怪的熱絡弄得一頭霧水,但也不妨礙他重新跟秋陵冷打成一片,和樂融融。
帝王嘛,胸懷總非一般人可比。
白琳則跟上次一樣嬉水玩樂好不歡快,身後兩個男人眼神溫柔專注地看著她,看著白琳開心,他們自己的心情也被帶動地好了不少。
然而畫舫上的人卻沒有發現,從畫舫駛出碼頭開始,就有一條窄窄的扁舟緊跟在後,上麵正載著幾個不懷好意的大漢。
“大哥,就是那個小丫頭!上次在酒樓讓人教訓咱們的,也是她!”
“哼,小心靠過去,別讓那幾個小子發現了。到時候趁機把那丫頭拉下水帶走!”
舊恨,加上吳非韓的命令,使得這些大漢惡向膽邊生,兩眼惡狠狠地盯著嬉水不亦樂乎的白琳,想著怎麼變本加厲地教訓她一頓。
白琳忽感周囘身一寒,像是被什麼豺狼虎豹盯上了,不禁深深打了個寒顫。
白琳的異樣很快被心係於她的兩個男人發現,秋陵冷第一個衝過去對她噓寒問暖:“琳,你是冷了嗎?我去給你拿件外衣披上。”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可能是湖上風太大了吧!不要緊的。”白琳搖了搖頭,清澈的大眼睛四處瞥了瞥,沒有發現任何一樣。
是我多想了吧?要不怎麼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呢?
歐陽鱗也皺著眉道:“琳兒聽話,好好注意著自己的身子,別受了涼。要不你還是過來休息一會兒吧,我讓成宇把畫舫停在這裏就好。等休息完了,你想嬉水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好吧!”白琳被他們先後說教,也覺得自己任性了,正要答應下來。卻沒想到水中一道陰影隱約閃過,蓄勢待發。
畫舫倏然整體一震。
“怎麼了?”秋陵冷感覺有些奇怪。“歐陽兄你去看看是不是下麵拋錨了?怎麼畫舫突然就停了?”
“好。”歐陽鱗心有不安,忽然看了一眼白琳,才轉身去找成宇。“成宇,是拋錨了嗎?”
這時本該專心看著船夫搖船的成宇卻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