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宮禦臣是在找自己麻煩!
“沒有什麼不清楚的了。”
顏徽識相的放開江俏耳的袖子,裝模作樣的狗腿的替她整了整衣服,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了餐桌的一旁,靜靜等著開飯。
江俏耳被他的樣子逗得直笑。
她的師兄總能輕而易舉的放下架子,逗她笑!
“笑什麼!端飯去!”
見江俏耳一直盯著自己笑,顏徽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瞪著江俏耳,怒聲道。
“哦。”
江俏耳抿唇。衝顏徽吐了吐舌頭,轉身去了廚房。
江俏耳一走,偌大的餐桌上就剩下宮禦臣和顏徽兩個人了。宮禦臣吃飯前有看報紙的習慣,剩下顏徽一個人左右瞅瞅,沉默的有些尷尬。
“宮少啊,那個我家江,那個我家舒心有些笨,你多多擔待啊。”
顏徽沒話找話。
這種沉默著裝逼的最討厭了!自己倒是裝起來深沉了,把尷尬都留給別人。
裝逼給別人,讓別人一臉尷尬,很流行這樣嗎!
“已經體會到了,正在學著擔待。”
宮禦臣翻了一頁報紙,間歇的時間抬起幽沉的眼眸看了一眼顏徽,隨後又繼續看向報紙。
汗!
他就客氣一句,沒想到這個宮禦臣竟然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回答起來了!什麼叫正在學著擔待!那你丫學不會了,還要跟我退貨還是怎麼著!
顏徽在心裏越想越怒,琢磨了半天還是自己把怒火消化了,繼續對宮禦臣道:
“那個,我覺得吧,這個挺不好學的。你要是想退貨的話,現在就退給我吧。免得以後,不好退了!”
趕緊退吧,退給他!
現在的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笨蛋師妹可愛了!
“不好意思,沒有想過。”
宮禦臣放下報紙。幽沉的目光諱莫如深的盯著離自己不遠的顏徽。削薄的嘴唇輕啟,聲音平和。
額!
聽見宮禦臣的話,顏徽心裏一陣狂汗。
這是什麼人!
一句話都能給他尷尬出內傷來!
“吃飯了!”江俏耳端出米飯,衝兩個氣氛有些詭異的人叫道。
“吃飯!吃飯!”聽見江俏耳出來,顏徽趕緊跟著江俏耳的話補了兩句,接過江俏耳手裏的飯,親自盛了兩碗。
江俏耳奇怪的打量了一眼有些不對勁的顏徽,就知道他可能做了什麼虧心事!不然他能這麼好心的替自己盛飯。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江俏耳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顏徽,一臉嚴肅的逼問。
“我能做……”
宴會的話還沒有說完,宮禦臣就接過話題,看似漫不經心的道:
“他讓我,把你讓給他。”
宮禦臣說完,禮貌的接過顏徽遞過來的飯。衝他輕微頷首,以示感謝。
我去!
不帶這麼打小報告的!
顏徽一臉懵逼的看著宮禦臣,眼睛裏的不可置信和委屈,讓江俏耳覺得十分好笑。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一臉正經的看著顏徽道:
“喂!有你這樣的嗎!我才不要跟你呢!跟個賴皮一樣!”
江俏耳衝顏徽白眼。
“哎,我就是說說嘛!開個玩笑而已。你要是真跟我,我還不樂意呢!”
顏徽嘴上不認輸,繼續為自己辯解。
“切!”
江俏耳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哎,我說你們宮天裕的那個宮殿名字我還能接受,可這個十裏殿是個什麼鬼!它占地也沒有個十裏啊!”
顏徽咬著筷子,一臉好奇的看著宮禦臣,悄悄轉移話題,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等著宮禦臣公布答案。
被顏徽的話勾起好奇心,江俏耳也忽閃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宮禦臣。
她也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十裏殿?
宮禦臣本來沒有給顏徽解釋的意思的,但是一轉眼見江俏耳也定定的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猶豫了一番輕聲道:
“春風十裏不如你。”
說完,就低下頭,不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這個地方是宮禦臣的爸媽住的地方,父母出了車禍後,宮禦臣在家裏治療了一段時間,被送去進行封閉訓練,再回來,他就住進了這座宮殿。
所以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悲傷。
春風十裏不如你?
顏徽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江俏耳,隨即收起剛剛眼裏的明媚,眉梢輕輕帶著些莫名的悲傷。
明明知道宮禦臣寵著江俏耳,自己該開心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而有些傷心。
算了算了。不想了。顏徽低下頭,默默吃飯。
江俏耳記得,珍姨說過,十裏殿是宮禦臣的爸媽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