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看了眼張秉坤,張秉坤連忙道:“寶玉是小女之物,全由她自己做主。”
“好吧,既然玉樹求情,朕今日就饒你一次”皇上俯視著林妙言等待著她的磕頭謝恩,而林妙言卻遲遲沒有動作,而是盯著張玉樹,眼中蓄滿恨意。
張玉樹倒是優雅的起身去扶林妙言道:“林妹妹快謝皇上隆恩啊。”
林妙言看她這幅虛偽的嘴臉就討厭至極,反射性的避開她的雙手道:“我不需要你這虛偽的好心”。
“哎呀”,張玉樹被林妙言那一推,順勢跌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呼痛。
這一想,所有人都慌了手腳,張玉樹本來身嬌體弱,又懷了孕,這一呼痛,額頭也出了汗珠,燕俊馳也放下一副冷麵孔,蹲下關切的問:“玉樹,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
張玉樹緊緊抓著燕俊馳的手臂道:“俊馳,我肚子疼,好疼,啊,孩子,我的孩子。”
林妙言在一旁冷冷的道:“還裝,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話剛說完,臉上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子,燕俊馳怒目而視:“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狠毒,本太子的孩子你也敢害。”
燕榮軒將林妙言護在身後道:“太子殿下未免太武斷……”。
“武斷……你們自己看看”,燕俊馳指著張玉樹的裙底,那裏血紅一片,縱然他不喜歡張玉樹,但好歹那是他的親骨肉,更為痛心的是,一向認為善良,單純的她竟然會是這樣陰險,毒辣,連未成形的孩子也不放過,真真讓他痛心。
“反了,反了,你這個毒婦,茂軒把她關押起來,十日後問斬”皇上氣得全身發顫,一聲令下,林妙言立即被捆上了五花大綁帶了下去。
一次狩獵大會,因此事搞得興致全無,做為受害一方張玉樹小產,自然博得多方同情,連太子也改變了態度,對他溫柔備至,整日陪伴床塌,準備明日便回城,並且打算將張玉樹接至太子府調養身體。
而林妙言本來已是緋聞纏身,此時又發生偷盜寶玉和謀害太子之子的事情,一時之間人人唾罵。
帳篷區的西側最邊上,林妙言被綁在一棵樹上,全身汙濁不堪,頭上掛著菜葉子,身上有雞蛋砸過的痕跡。
謀害孩子最多稱其為毒辣,但最近她與喬江,和太子的緋聞不斷,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子,喬江又是為民所敬重的俠士,善人,禮親王又是那樣病弱,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林妙言放蕩,勾引男人,隻這一點為人所痛恨和鄙視,於是誰都想往她身上扔些髒東西,仿佛她是比垃圾還髒的東西。
“妙妙……”燕榮軒抬起她髒汙的臉,心痛如刀割,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沒有能力保護,感到深深的無力,他想這十五年的清淨也許選擇錯誤了,這世上弱小者會得到少許的憐憫和同情,但卻是擺脫不了被欺辱的命運。
“榮軒,”她露出個微笑道:“謝謝你來看我”。
“妙妙,這是怎麼回事,那塊寶玉真的是你的嗎?”燕榮軒邊用手帕幫她擦拭汙垢邊問,從小到大從未聽她提起過啊。
“現在已經是張玉樹的了”,林妙言沒有傷心,反而覺得一身輕鬆,那寶玉橫在她與榮軒之間,如今沒有了,真該好好慶祝一下:“榮軒,以後我可以安安心心的與你在一起了,沒有什麼寶玉,沒有什麼天定姻緣,這樣多好,那塊破玉我早就想丟了,如今有人喜歡送了她豈不是好事一樁 ,隻是我卻隻有十天的命了,榮軒我好舍不得你。”
“妙妙”,燕榮軒緊緊摟著她:“你這個傻瓜,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寶玉之主,讓你受這樣的苦,知不知道我多心疼,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就去請智清大師來做證,救你出來”。
“不要,榮軒,一旦被證實,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我不要與你分開,即使我隻有十天的命,到死時也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