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那個女人除了會對他吵鬧還會做什麼,她對他一無用處,天地靈石隻是個傳說,他不過是利用這個傳說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什麼天定姻緣,什麼救世主,他從來不信這些虛無的東西。
可為什麼心裏這樣難受。
“四弟,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散散心”,燕俊馳無力的揮了揮手。
燕雲憬了解太子不是感情用世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穩妥的,相信林妙言隻不過是他生命裏的又一個匆匆而過的女人,太子,從來不會愚蠢的為一個女人而耽誤正事。
由著黑火自由的行走,李山李河默默跟在他身後。
燕俊馳握緊了拳頭,林妙言你究竟去了哪裏?是生是死?
“太子爺,這裏有一匹受傷的馬”,李山在門口牽來一匹馬。
燕俊馳出來一看,一匹大白馬躺在地上,查氣喘籲籲,看一下這馬的身子,發現後腿右腿似乎是骨折了,不過這馬好熟悉。
腦中搜索著關於這匹馬的記憶,忽然記憶炸開了一條線,這不是鋒弟所騎的大白馬嗎?
他們果然還沒離開莽蒼山。
“李山,李河,快把這馬的腿接上”。
李山李河跟著他多年,一般外傷不在話下,二個人三倆下便把馬腿接上,並且上了夾板。
“馬兒,馬兒,你是不是知道辰兒在哪裏,快帶我去看看”,燕俊馳很耐心的在跟這匹大白馬交流。
奇怪的是他的黑火對大白馬似乎很是喜歡,雙蹄跪了下來,用頭磨蹭著大白馬,似乎在鼓勵大白馬站起來。
燕俊馳卻來了興趣,原來大白馬是匹母馬,感情黑火看上了這馬拉。
大白馬,開始不理她們,但在這一人一馬雙重美男計誘惑之下,終於有了些動容。
在幾次的努力下她終於站了起來,行走幾步,雖然是一瘸一拐,好歹也是可以行走了。
“大白馬,妙妙與軒弟在哪裏?”燕俊馳摩挲著馬兒的頭問。
大白馬似乎很通人性,拖著瘸腿走了起來,黑火竟然體貼的在一旁用頭不時的蹭大白馬,以示鼓勵。
走了一會兒,便是一片山坡,大白馬慢慢的往山坡下走去。
巨大的斷涯,涯澗白霧繚繞,深不見底,光滑的涯壁幾乎全是陡峭的石頭,從縫隙間偶爾露出一些花草和植物。
大白馬望著涯下嘶鳴起來,莫非他們掉了下去。
千丈涯顧名思義,千丈高,掉下去豈有存活之理,燕俊馳頭腦一陣眩暈,幸虧李山李河穩住了他。
“太子爺,林姑娘未必是掉了下去,要保重身體”,太子連續四五天未曾好好合眼休息,日夜兼程的尋找,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一塊緋色衣料掛在涯邊的一枯枝上,隨風飄飛,好熟悉的顏色。
“林妙言”燕俊馳把那塊衣料抓在手中,林妙言跑當日穿的衣服就是這個顏色的。
那天她一身緋色短衫,蹦蹦跳跳的拉著木婉如,準備要跟去打獵,那時她像一支翩翩蝴蝶穿梭在他們這一支打獵的隊伍,把歡樂的氣息傳遞給了所有隊伍當中。
如今……
“李山,去準備足夠長的繩子來”燕俊馳語調堅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李河勸道:“太子爺,千丈涯底不知道埋了多少采藥人的屍體,爺千萬不可冒險”。
“不必多說,一切我自有分寸”。
二人知道太子爺的脾氣,誰也勸不住,李山隻好去照辦,好在水月山莊離這裏不遠,他們的父親李德本就是看管水月山莊的老園丁,很容易就弄到了繩子。
李山把繩子遞給燕俊馳道:“爺 還是讓屬下下去吧。”
燕俊馳麵無表情,冷冷接過繩子道:“少廢話”。
說完開始把繩子往腰間纏,邊道:“倆個時辰後李山再下來,若是到了天黑我們還沒上來的話,李河,你馬上回府召集人馬來這裏救援我們,切記一切不要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