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也沒你們的份”,林妙言把魚拿過來嚐一口,雖然沒有調味的鹽料,但味道也是很不錯的,遞一些給燕榮軒道:“榮軒,味道真不錯,你嚐嚐。”
燕榮軒微笑接過,卻見李山笑嗬嗬的問:“藍姑娘,這麼多魚你吃得完嗎?”
林妙言翻了翻白眼:“吃不完也不給你們吃,我留著當晚餐,不行嗎?”。
李山咽了咽口水,又回到對麵道:“太子爺,藍姑娘不給我們魚吃,屬下這就去抓魚來烤給你吃。”
燕俊馳點了點頭,目光卻並未從林妙言身上移開,林妙言也注意到他的注視,瞪眼道:“看什麼看,再看挖你眼睛”。
看著一副潑婦樣的林妙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來,好像在看一件珍奇的寶貝,眸中散發出璀璨的光華來,並未理會她的話,繼續盯著看,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林妙言拿他這幅賴皮相沒有辦法,隻好由著他去。
但燕榮軒看了卻是覺得來自太子的威脅越來越大,弱小隻有任人欺負,他可以肯定有一天眼前這個霸道的太子一定會把妙妙搶走,他那眸中的光華隻有見到心愛的女人才會綻放出來,而眼底那抹狠曆代表著他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否則他又怎麼會得這個折磨人的怪病。
為達目的,可以兄弟相殘,可以橫刀奪愛,這樣的事情對於太子,太稀鬆平常了。
李山按照林妙言的吩咐找了一塊平滑的石頭洗幹淨,拿了回來。
林妙言吃飽了,這才慢悠悠的過來,和李山一起把李河的衣物除去,一看,頓時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來,糾結得不敢下手。
胸口出肋骨斷了幾根,整個胸膛呈淤青,手臂有幾處是刀傷,傷口處隱約可見白森森的骨頭,右腿甚至有倆三處斷裂。
林妙言眉頭糾結到一起,搗碎的藥泥拿在手中,無從下手,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一處好地方,禁不住罵道:“那個魔鬼,下這樣重的手,簡直慘無人道”。
李山更是氣的跺腳:“哥,誰把你打成這樣,我跟他拚了。”
“是黑鷹……我按照太子爺的吩咐想回府去搬救兵救你們上來,卻遇到黑鷹的襲擊”,李河望向燕俊馳又道:“太子爺,忠王之心昭然若揭,你一定要早點上去揭露他的陰謀。”
燕俊馳在看到李河一身的傷時就知道下手之人定是黑鷹無疑,忠王之心他當然知曉,忠王以為把他困千丈涯底就會了事,那就錯了,他要等待一個時機,不急不慢的道:“李河,你安心養傷,今天你斷了幾處骨頭他日我一並給你算回來。”
林妙言與李山小心翼翼的把藥敷上,又在幾處嚴重的地方上了夾板,這才算忙完了。
李山剛才也順路抓了些魚來,學著林妙言的方法烤了起來,可是不是這裏糊就是那裏焦,林妙言也不管他,要她弄東西給燕俊馳吃,門都沒有。
燕俊馳下了床,拾起一個李山剛摘的果子,擦了擦灰塵,剛要喂到嘴裏,突然飛來一塊小石頭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他痛的扔下了果子,怒道:“蠢女人,你幹什麼打我?”
“若是想死,你盡管把這些毒果全部吃完”說完倚在床邊閉目養神,不免露出痛快的笑來,叫你總是欺負我。
燕俊馳真想把這女人揪過來狠狠的抽幾下來解恨,但看這紅色的果子,顏色均勻又多汁好像很好吃的樣子,雖然氣惱林妙言打他,但卻是不敢再吃。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誰叫他沒有辨識毒物的本領呢,估計外麵的金震天正在籌謀著計劃,他此時不能露麵,最好讓他以為自己死了,才會露出馬腳,這樣一來他在這裏的日子就會長一些,所以暫時還是不能得罪了林妙言。
不過她對自己有反應,在心中卻是反而很高興,無論林妙言對他態度是惡劣或者溫柔,他都會在心裏小小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