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勾唇一笑當先跳了下去,劉鐵獅看她安然無恙,也試著跳下去,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若是遇到什麼不測,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他不禁有點害怕,但看前麵的梓潼絲毫沒有懼色的往前走,好似在自己家裏走動一樣平常,心想你一個小姑娘都不怕,我若在退縮倒顯得很沒麵子了,再說如果原路返回,那些巨蟒說不定還能有。
後麵的人也跟了上去,經過一段路程,似乎離墓地有很長距離了,前麵有了點朦朧的光亮,沿著光亮走去,竟然是來到了當日林妙言沐浴的溫泉。來到了這裏林妙言便是認識路了,帶著他們來到那屋子裏。
白衣墨發的男子,儀態休閑的立於院中,手中玩把著一把乏著紅色光芒的寶劍,聽到聲音抬首望著從後門出來的六個人,神色淡定的笑了笑:“你們終於還是進去了”。
那時隻覺得蠟像周身的位置來看似乎是缺少了一把寶劍,果然那把劍在燕俊馳手中。
院子四周有異常的響動,眨眼見便是圍滿了星辰宮的人,穿著統一的著裝,袖口繡著小小的辰字,為首的灰袍男子抬頭冷笑,眸子裏帶著恨,直直盯著林妙言,沒看到龍君然來,心中更為放肆:“妙妙,你竟敢將宣兒送進了冰室,與這些人取走先祖的三把寶劍,致使三絕陣失效,宮主夫人像毀滅,今日定不能留你”。
三絕陣中的三把寶劍,不知有多少星辰宮的弟子想要得到,但大多不知流傳去了哪裏,隻有曆任宮主才有權利知道墓地的秘密,但三把寶劍自三絕陣布好之日起就沒有人能夠拔出來,上兩屆宮主都是由於想將寶劍占為己有多次被三絕陣所傷,便早早隕命,玉真雖然也想得到寶劍,卻是心中另有牽掛,不敢去觸碰,如今這三把寶劍活生生的被拔了出來,他已經是無力回天,但這是星辰宮的寶物,豈能讓外人奪走。
原來那日來冰室的黃衣女子就是與真心中的宣兒,怪不得如此激動,原來是傷了他的心上人了。
一個著紫衣的女子上前道:“宮主,夫人,這些人奪走我星辰宮寶物,定然不能讓他們活著走出這裏”。
龔月如點頭,一揮手,身後圍得密密麻麻的弟子就樣衝上來。
想不到龔月如與玉真竟然是夫妻,自從見過他們二人開始,林妙言總覺得這二位的關係在怎麼樣也不像是夫妻,原來還以為是上下級的關係,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慢著”,林妙言上前製止:“若我們把寶劍留下了,你們可放我們走”。
還沒等龔月如回話,玉真卻是舉劍衝了上來:“你傷了宣兒,我豈容你活著走出星辰宮”,一想起宣兒在冰室裏受的苦,被寒毒化去了大半的內力,他就心如刀割,今日又沒有龍笑天父子為她撐腰,自然不能放過。
他一拍手,有四人各穿藍色,紫色,黃色與紅衣舉劍進攻,身姿靈巧,劍法嫻熟,與其他年輕的弟子區分開來,其地位一目了然,定是高於一般弟子的。
林妙言這一方多是傷得較重的人,怎能敵得過這麼多的武林高手,自交手開始就處於下風,情勢危急。
在一片廝殺聲中,龔月如在戰圈外得意的看著圈內的人在做垂死掙紮,不經意的斜睨了身旁的玉真,隻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圈內那抹白色,似緊張,似激動,似關心,又有些無措,她禁不住牽起了嘲諷的笑來,而身邊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她。
圈中的人除了燕俊馳與林妙言還有紅葉,其它的幾乎不堪一擊,負隅頑抗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玉真終於沉不住氣了喊道:“除了穿白衣的,統統給我殺,他是當今太子,活捉有賞。”
燕俊馳聽聞這話,也不顧身處險境,反而輕鬆一笑,應對同時抽空說道:“也不至於愚笨到像豬,識相的就備上八抬大轎送爺回去”。
玉真麵上的肌肉一陣抽動,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氣和沉痛,終究是沒有再說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