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雖是聚賢莊之主,但經常在外打理事物,莊中一卻事物統歸宇文溯管理,一路上給林妙言介紹了莊裏的情況,林妙言也耐心的聽著,不時的插上幾句話。
“妙言今年多大啊?”
“十八”。
“師出哪裏?”
“額,不知道”
宇文溯一愣,林妙言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我……真是不知道”,師父從未承認是青雲弟子,她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路上,又說了些別的話題,到了東籬園門口,喬弈冰清脆的笑聲便傳至耳中,其中夾雜著花鳳凰時不時的笑罵,進了院門一幅其樂融融的祖孫嬉戲圖呈現眼前。
喬弈冰身著鵝黃勁裝在院子裏踢毽子,花鳳凰坐於一旁的軟椅替喬弈冰數數,用雞毛做成的毽子在喬弈冰腳下靈活的穿梭起伏,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接住,再拋向了空中,發髻上插了一支精致的玉簪子,看著有些熟悉。
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前日去義州城,燕俊馳在一家首飾店鋪裏買的嗎?花了一百倆銀子呢,果然是太子爺,出手大方。
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自從那日早晨燕俊馳病發,她就與燕俊馳冷戰,原以為他故意做給她看,想看看她有何反應,可這玉簪子前日就買的,這個理由說不通啊……
燕俊馳與喬江,王憐星也在一側興致勃勃的看著喬弈冰表演,不時的喝彩,喬大小姐當真如眾心捧月般是每個人的寶貝。
有美滿顯赫的家世,有疼愛她的父母,有慈祥的太奶奶,二爺爺,還有……心儀的男子,喬弈冰的人生幾乎無憾。
在林妙言一進入院子那一刻燕俊馳便注意到了她,見到她盯著喬弈冰發髻上的玉簪子看了一會兒,眼底閃過那一抹疑惑和不快,他的心中竟然是一陣高興,原來她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我,隨即表麵笑意連連道:“二叔與星辰你們來啦。”
就連稱呼也改成了星辰,而不是親昵的妙妙……
宇文溯與林妙言給花鳳凰行了禮,問了安。
喬弈冰極不樂意的停了下來,瞪了林妙言一眼,回到花鳳凰身邊:“太奶奶今日踢了一百,明日定要踢上二百”說著話朝燕俊馳望去,對方回於她一笑,她立即得勝的朝林妙言挑釁,一個山野丫頭,怎能入得了俊馳那般宛如天神般男子的眼。
請安完畢,各人閑聊幾句便散去。
“俊馳……”林妙言故意在東籬園門口不遠處等待他出來,好不容易等出來了,卻是喬弈冰那丫頭也跟著,挽著他胳膊的手故意用力緊了緊。
燕俊馳懶懶的看她一眼道:“有什麼事?”她難道一直在這裏等著自己出來嗎?。
“恩,我有話要對你說”說著意有所指的看著喬弈冰。
“冰冰,你先自己去玩會,一會我找你,咱們去義州玩兒”燕俊馳抽出胳膊,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
喬弈冰隻好極不樂意的看著他們二人離開,但心中不服氣,心想你們不讓我聽,我偏要聽,悄聲跟在他們身後。
二人回到林妙言所住的客房外站定。
“為什麼送那樣貴重的簪子給弈冰”林妙言倒是開門見山的提出來。
他俊美的雙目打量著她,奇怪的道:“笑話,我愛送誰東西難道還用經你提醒”。
“你知道送這樣的東西給女孩子代表著什麼嗎?”代表什麼,二人心知肚明。
“不錯,我喜歡她,至少她的眼中全是我,我送她東西她高興得像個孩子,我看一眼她,她以溫柔和笑容回應,我不是木頭,而是一個有情感的人,有喜怒哀樂”燕俊馳幹笑幾聲,又道:“蠢女人,這些你根本就不會明白的……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剛走出幾步林妙言叫住了他道:“俊馳,你不能喜歡她。”
“為什麼?”他倏然止步,有幾絲期待和喜悅,我在她心中也是有些位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