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虛驚一場(1 / 2)

“哦,那榮軒死於誰的劍下”,到如今這地步還想裝算,還想用這可笑的謊言來挽回她嗎?

“我的劍”。

“燕俊馳,我們之間的協議徹底作廢,今後我們將是仇人”。

燕俊馳一動不動的任憑她用匕首指著脖子,又恨又愛又嫉妒,刹那間隻覺得一顆心已千瘡百孔:“妙妙,你有沒有愛過對我,那怕是一點點……有沒有?”

心是動過,不過是動了善心,就是在他救榮軒受傷時,在他詛咒發作時,但這些微不足道的惻隱之心遠遠被失去榮軒的仇恨所抵消。

林妙言冷笑:“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我與榮軒的感情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你根本就是一個隻知道奪取,沒有感情的人,這樣的人談愛……真是可笑。”

三匹坐騎衝出了皇宮,門口早有燕文靜,謝夢宣攙扶著剛剛醒過來的梓潼,還有李虎,延簫在等著,林妙言闖聽政殿是偷著去的,沒與任何人商量,他們得知此事就尾隨而來,卻被禁衛軍攔在了宮門外。

梓潼一見林妙言劫持太子,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撲過來道:“王妃,奴婢有話對你說,是王爺臨終遺言。”

林妙言頓時鼻子酸楚,遺言……似乎這才意識到榮軒已經真正的死了,永遠的離她而去。

林妙言拖著燕俊馳下了馬,匕首始終不離他的脖子。

梓潼一皺眉恐燕俊馳離的太近,聽了去,眼神示意冰玉,冰玉接過林妙言的匕首抵在燕俊馳脖子,梓潼這才拉著林妙言走遠幾步,湊近林妙言耳邊說著些什麼。

林妙言的眼神忽閃忽閃,清亮的眸子滾落的大滴大滴的淚珠,這幾天來她沒掉過一滴淚,此時卻是淚如雨下,忽然間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

“師姐”。

正在做著針線的柳心月聽到聲音,歡喜的走了過來,關切的問:“師妹醒啦,你這一覺可睡的不小,從昨日上午一直睡到今天傍晚”。

“嗬……”連日來就是一股氣撐著她,她想辦完一些事情便隨榮軒而去,那知事情卻有了轉機,這股氣一泄,身體也倒下了。

林妙言瞄了一眼柳心月手中的針線,嘻嘻一笑:“呦……師姐在給情郎繡荷包啊。”

“你這丫頭就會拿我開心”柳心月推了一把林妙言,古怪的打量她,這一大覺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氣色倒是好了不少,還主動與她說笑,眉間堆蹙的傷痛和戾氣也仿佛在這一覺中丟到了九霄雲外。

“咕嚕……”肚子不合時宜的鳴叫起來,林妙言可憐兮兮的望著柳心月:“師姐,我餓,全身沒力氣。”

“咦,你終於會餓了呀”這三天內她幾乎沒怎麼進食,一覺醒來又會笑,又會餓的,真是說風就是雨。

說歸說,柳心月還是起身去了廚房,三天沒有吃東西,身體怎麼會有力氣呢。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柳心月端了些她平日喜歡的飯菜來,林妙言已經下地來穿戴好坐在了桌前,等著吃飯。

“師妹,梓潼到底與你說了些什麼?你睡一覺起來就恢複了正常”,柳心月好奇的問。

“這個麼……”林妙言眼珠子轉了轉道:“這是秘密。”

“哦,禮親王留了什麼話給你,竟然使你起死回生”,莫非是什麼咒語,不然怎麼這樣神奇。

林妙言邊吃飯菜邊道:“秘密,就不告訴你,對了皇帝老頭那裏有什麼動靜,燕俊馳在哪裏?”

見林妙言不肯說,故意岔開話題,柳心月也不好勉強,答道:“太子回了太子府,皇上在前廳與師父和師叔在談話”,說到這她看了林妙言一眼:“一定是關於你的談話。”

“哦”林妙言吃飽喝足便想出去走動,至窗前時看見不少人在搬動著什麼東西。

“哎呀,他們怎麼把靈堂拆了”,柳心月驚訝的說著,心想一定又是皇上與師父,師叔沒商量好,皇上要強拆靈堂,緊張的望著林妙言,萬一她又橫起來,激怒皇上一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