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直這樣看我”妙妙的眼神有某種令他心慌的東西。
林妙言將他的黑發束好,輕鬆的拍拍手,調皮的眨眼道:“榮軒也是傾國傾城之姿容,可惜被我這相貌平平的小妖女收了”。
“今晚收拾你”燕榮軒就這樣被調戲一番,白天她調戲他,夜裏就是他的天下。
“王爺,要不要去巡視城防或者處理軍務”,鄭棋在外麵提醒,他們回京差不多一個月,城中的軍務堆積如山,等待著處理。
燕榮軒依依不舍的親一下她的紅唇:“我去處理一下,你若閑的無聊可以去找柳師妹聊聊。”
“吃了飯走”,她猛的拉住他的手:“我都給你做好了”。
原來她一早起來是給他做早飯去了,唇邊漾起幸福的笑來,拉過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摸:“以後這些事有下人做就可以,我要寵你一生,許你衣食無憂。”
她的表情僵了一會,似有神往:“可我更喜歡在青雲山那樣的日子”,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
丫鬟將飯菜上了桌,燕榮軒吃完便去巡視城防,林妙言閑著無事便去找柳心月。
柳心月夫婦的房間就在她隔壁的院子裏,去到了人卻不在,丫鬟告訴她柳心月隨李虎去前方照料打戰受傷還未複原的傷兵。
他們夫妻夫唱婦隨,一段完美的姻緣,她好似多餘。
為母所厭棄,為父所利用,愛人變哥哥,師姐又有了歸宿,忽然覺得從未有過的寂寞。
洛城連年遭戰亂,經濟蕭條,人員缺乏,元帥府裏隻有一個廚子和幾個丫鬟,其中住了幾個單身的將領,此時也是各自去忙碌,聽自己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一個。
回到園子,看著滿園的蕭條,她臨時起意想在這些地方種些花草什麼的,定然是很好的,可哪裏去找花種啊。
微一思量,她出了府,準備去山上看看有好看的花草,樹什麼的移到這裏栽。
幸而出到郊外便有她想要的,忙了一天,到傍晚時終於將單調,蕭條的院落布置得恍然一新。
又去廚房做了飯菜,等待燕榮軒回來,等的無聊了便研磨,練字。
他總說她寫的字難看,她從沒當一回事,她想臨時抱佛腳也是有用的吧,待與他訣別那時,總是要留下隻字片語的,她希望留給他的是他所期望看到的一手好字。
燕榮軒回來的時候,林妙言一手執筆爬在桌上睡著了,一大塊的墨跡在雪白的宣紙上暈染開,把她的袖子都汙了。
他搖頭輕笑,還是這樣好睡眠,輕輕將筆抽出,剛想把她抱上床她便醒了。
揉著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道:“榮軒,你回來啦……啊,我寫的字”。
她自認為寫得最好的一張被墨跡染成一團黑:“我真是沒用,練個字還睡著了,榮軒你看我有沒有進步”。
她又在一旁的紙張中挑出幾張頗為滿意的來遞給燕榮軒,像個孩子般等待著誇獎。
“恩,這張不錯”燕榮軒隨意抽出一張來說道,然後坐在桌前揭開蓋在上麵的碗,飯菜已經冰涼。
因為他處理一些軍務回來的晚了一些,此時暗暗自責讓她在漫漫長夜等待他的歸來。
“飯菜涼了,我去熱一下”,林妙言去廚房熱飯菜,回來時燕榮軒去沐浴了。
看到他脫下的軍袍,順手整理一下,掛到衣架子上,忽然腰間一緊,被他抱住。
耳根傳來熱熱的呼吸聲:“妙妙,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嗬嗬,你我何須說謝,若是把我成天栓在你身上,洛城百姓還以為來了個狐狸精勾引他們敬愛的元帥大人呢……屋外的布置你喜歡嗎?”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她會心的笑了。
燕榮軒擦了嘴,漱了口,抱起她走向床,她立即擔憂的道:“你事物繁忙,該好好休息。”
“今晚放過你”他嗬嗬一笑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滅了蠟燭,摟著她睡,一覺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