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林妙言鐵石心腸,對燕榮軒的殷勤視而不見,轉眼五天已過,他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如果她再次離開,他依舊會滿世界的找她,要讓他死心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必須要讓他死心。
要讓他死心就先要他傷心,傷心隻是一時,待時間一長也就會漸漸淡忘,那時就會有女子走進他心裏,新的生活才會開始。
燕榮軒打算著等太子傷好回京大婚,他就可以帶她回洛城,即使她不願意,綁也要把她綁回去。
每天他都會給妙妙送去親手做的早餐,今日也不例外,即使每次她都一口不吃,他依舊鍥而不舍。
今日她的房間卻敞開的,心中一喜,妙妙終於被感化了。
誰知一進門,屋裏空空如也,心中一緊,向啞嬸的丈夫吳三詢問得知是燕俊馳帶著妙妙去城南煙柳湖逛風景,立即騎馬追去。
城南煙柳湖燕榮軒與鄭棋曾經尋林妙言時去過。
煙柳湖確實是風景獨好,湖麵碧波蕩漾,點點輕舟點綴其中,湖不大,可以看清湖上沒有他們二人,轉而朝岸邊的柳樹林走去。
春天的柳葉生機勃勃,青石板鋪就的路麵落葉滿地,隔著霧柳紛飛,有男女在霧柳紛飛下牽手偎依在一起,紫衣白袍被風吹過交織在一起,在這美景中唯美如畫。
他的腦中恍然炸開,妙妙怎麼可能背叛他,這一定是她做樣子想要逼他離開。
有人舉刀刺向還在偎依一起的男女,他們渾然不知身臨險境,那把鋒利的刀刃正對著正對林妙言的後心坎去。
“林妙言,你這狐狸精害我一家分散又來勾引我丈夫,今日定要殺你這禍害”黃衣少女的刀快如閃電,但卻沒有砍到林妙言,反而手臂一麻,虎口震痛,“鐺鋃”一聲掉到地上。
“榮軒……”
林妙言失聲尖叫,因為時間緊急,燕榮軒幾乎是赤手去擋刀,一刀下去幾乎露骨,她隻看到燕榮軒擋在他前麵,然後血線衝天,本來身子有些不適,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哼哼……俊馳,你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了嗎?”喬弈冰憤恨的瞪著林妙言,靠近燕俊馳去拉他懷裏昏過去的林妙言:“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住口,弈冰她也算是你的長輩怎能如此出言不遜,再說婚前不宜相見你怎麼來了”,燕俊馳沉聲責備喬弈冰,他不允許有人說妙妙的壞話,即使是未婚妻的她也不可以。
“俊馳,嗚嗚……”喬弈冰無限委屈的哭起來,哽咽著道:“我爹爹因為我們的婚事把我與娘逐出家門了,我們無處可去就來了外婆家”,她一手指向林妙言:“都是她害的,爹爹被她魅惑才這樣狠心把我們趕出家,這次連太奶奶也不幫我說話了。”
王憐星的娘家在新陽,其父王誠毅從前在義州開過鏢局,曾是當年江湖上紅極一時的人物,近年來已經金盆洗手,在新陽購置莊園,頤養天年。
經她說起他們才注意到王憐星也在一旁默默掉眼淚,自從遇到林妙言她一直都如履薄冰,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在她所理解的範圍內,喬江正是因為對林妙言動情才借機把她們娘倆趕出門,好名正言順的讓林妙言過門,可是這一次,連奶奶也不語了,可見林妙言是多麼有手段的人。
燕榮軒的手劇痛,心卻是甜蜜異常,妙妙如此緊張自己,說明她依舊在乎他,隻是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鐵了心要離開自己。
待鄭棋給他處理好傷,立即過來給林妙言把脈,確定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嚇,感了些風寒而已:“喬大小姐,妙妙是我的王妃,請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
喬弈冰詫異的看向燕榮軒:“禮親王,她不知道給你戴多少綠帽子,你還維護她”,她不相信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癡情的男人,親眼所見自己妻子與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還這樣不問緣由的維護,就連一丁點氣都沒有生。